。到得晚间,更是如临大敌,不但布下重重法阵,还通宵念超度经文。好在一夜无事。到第二天午时,那团阴气终于彻底消弥于无形。 小道士长松了一口气,返回西县,花了重金,请人将守真子和太一子的尸身,运回九宵宫。 他本想一路随同,无奈兴元府和西县已贴出海捕文书,辑拿两人。小道士无奈,只得和许若雪藏身荒山。 荒山,一堆篝火。 许若雪从身后搂紧小道士:“夫君,事已至此,再伤悲也没用。还请夫君宽心。” 小道士长叹:“世间最苦,莫过生离死别。这番苦,今遭我算是品尝够了。哎,先是师兄,再是太一子。九宵宫一行道士七人,竟是,全数死绝!”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这死去的人,大梦已了。这活着的人,还得品味秋凉啊!” 许若雪跺脚怒道:“哼,本女侠就不服气。李狗官已死,那王县令可还活得好好的。还有那张神棍。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小道士摇头说道:“张神棍就算了,他不得不从。那王县令却的确可恶,若雪,你去吓他一下,但不得伤人性命。” 许若雪跺脚嗔道:“夫君就是好心。哼,看我不吓死他。”说完,她飞身离去。 只剩小道士独坐荒山。看着那轮残月,他更是悲从心来,只能取出紫竹箫,吹奏上几曲,已舒心怀! 到得第二日,许若雪才姗姗来迟,却绝口不提昨夜的事,只是在一个人时,会躲起来偷笑。 小道士好奇,一再逼问,许若雪才扭捏地说出昨晚的事。 这许女侠灵机一动之下,竟一身白衣,长发敷面,大半夜的潜入知县府宅。 当时王县令正一盏油灯,端坐在高案后,聚精会神地在读书,意态甚是悠闲。许女侠于是更怒,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在屋檐四周布下几根绳索。 那王县令正摇头晃脑,忽听窗外一声怪笑,声音凄厉,极是渗人。他大惊,抬头看去,便见一阵风吹过,窗户忽然洞开,然后,一个白影,一晃而过。 他揉了揉眼,正怀疑自己眼花时,却听那怪笑,一下在左,一下在右,一下在前,一下竟在后。每声笑响,便有一个白影倏忽闪过。 王县令心胆欲裂,他刚想大叫一声“鬼啊”,便见眼前红烛一暗,就在他面前,一道白影忽然凭空出现。 那白影,浑身惨白,长发掩面,直欲垂地。 这一下,王县令“嗯”了一声,浑身一抖,眼一闭,生生地,吓晕了过去。 大功告成! 许若雪正在得意,却见高案下一阵响,一个女人的脑袋竟钻了出来。她吓了一跳,再一注目,却发现,王县令两条大长脚正白花花地露在外面。他竟没穿裤子。 许若雪大羞,一闪而没。 听到这,小道士吃味了:“好啊,若雪,老实招待,你看到了没?” “没,没。”许若雪急急分辨:“真没。我发现不对,就不敢再看。” “真的吗?后面怎样?” “后面我隐约觉得会有有趣的事发生,就躲在屋后没走。果然,那王县令被那一吓,竟吓得,直接不举了。天还没亮,就急急地请了郎中来。我回来时,那郎中正摇头叹气地走了。哈哈,王县令这一辈子,就别想再对女人做坏事了。哼,这就是他的报应。” 小道士听得大笑,指着许若雪说道:“你啊你,太坏了。” 笑完了,小道士想到一事,问:“对了,那女人躲在桌子底下做什么?” 许若雪大羞,她脸红红地瞟了小道士一眼,声如蚊呐地问:“夫君,你真个不知?” “我为什么要知道?咦,若雪,你知道?” “我,我本来也不知道的。后面才想起,我洞房前一晚,刘姐姐给了我一本画册。那上面,却是有的。” “哦,竟有这等好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压箱底的功夫?那若雪可得给夫君讲下,这招是什么?” 许若雪红着脸,凑到小道士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小道士听了,浑身立时滚烫。他看向许若雪,见美人儿媚眼如丝,更见风情无限。 他心知肚明,这是他的好妻子见自己的夫君忧思深重,才故意使了个花招,来哄他高兴。 美人这般情深,怎能辜负啊! 于是…… 心满意足后,小道士搂着许若雪,叹道:“这招果然妙极!若雪啊,回青城后,那画册可得和为夫一起,好好观摩观摩。” 许若雪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个,好不正经的,坏夫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