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不见身影,苏子衿与白柒方才从竹林里出来,蒋七带着几个人早已候在外面,见到苏子衿的时候,他顿时松了口气。 “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 苏子衿走在前面,白柒脸色晦暗不明,蒋七多看了几眼不明所以。 刚刚管家告诉王爷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苏子衿走在前面若有所思,皇甫千暝既是有心出手,想必白柒也不会再有人来打扰。 那么,混在其中的几个杀手又是什么人? 走过热闹的主街,回到摄政王府后院,蒋七并未跟着,院落里除了苏木儿便只有面前站着的白柒。 她一手靠在桌上支着脑袋,墨发倾泻在身后,眼尾上挑缓缓开口:“白柒,你知道那是什么人?” 白柒喉咙间涌动着酸涩,那颗心倒是没有任何波动,赶尽杀绝这种事不是都会有的吗?他微微抬眸:“是太子。” 这话一落,苏子衿便瞬间捋顺了许多线。 白柒的眸色如一潭死水,早已掀不起半点起伏,苏子衿微微叹了口气,生在皇室的悲哀吗? “放心,你既是我的人,便不由得别人对你动手。” “谢主子。” “去休息吧。” “是!” 话音落下,白柒便退了下去,在一旁的苏木儿见此也只是给她面前杯子里倒满温水,半句没吭声。 …… 太子养病期间,御冥帝国由五皇子处理政事亦是众人皆知。 众人亦是心中有数,皇上此举显然是要削弱太子,偏向于五皇子。 若看如今朝中局势,站在五皇子身后与太子身后的早已不相上下。 因祁元晔本就是五皇子的伴读,因此护国将军祁禹理所应当的站到了皇甫千恒的身后。 书房里,皇甫千恒刚从御书房回来,皱着眉:“太子皇兄的病怎的这么久了还没好?我看他可也没什么事?” “殿下还不明白吗?”祁元晔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皇上有意扶你坐上太子之位!” 皇甫千恒是聪明的,比起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入了皇上的眼,此举他并不意外。 这些时日的政事亦是处理得妥当,就是那浦城之乱如今也挽救了回来,将通敌之人抓了回来就关在天牢。 皇甫千恒微微皱起眉,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去想。 “这位子我可不想要,累。” “只怕由不得你。”祁元晔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收了回来,微微叹了口气:“你如今已经卷了进去,殿下!如今这局势你已经退不出来了!” 皇甫千恒看着他:“阿晔,你也觉得我该顺着父皇的意思下去吗?” “殿下,你现下既成了棋子,亦是皇上属意之人,太子的眼中钉!” 皇甫千恒起身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父皇原先便有意如此吧?” 皇甫千恒其实知道,自己早已在他的推动下一步步照着皇上所要他走的走了。 果然这皇室就该是冷的。 祁元晔没吭声,这话他可没敢接。 若不是父亲常守在西北边关,只怕连祁家也逃不过皇上的疑心。 与此同时,御书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