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摄政王已然甚少管起这些事情,多数事情都是皇上自己处理。 兴许刚坐上皇位那时皇上还对摄政王有几分依仗,那么之后便只剩下忌惮。 皇上本就多疑,再加上耳旁时不时有人说些摄政王昔年那些事,他便总是担心。 现如今,北渊尘再次管起朝中之事,当着他的面指出他失了妥当,一时间重昊泽怒气起,倒是忘了兰城确实是因援兵迟迟未而导致失守,他阴翳着眸色看向北渊尘:“摄政王这是指责起朕的不说了?” “是!皇上罔顾兰城苦苦支撑的将士们的性命,为何迟迟不派援军?”他皱着眉头,近来被这些事搅得心口有股气不上不下,尽是他被气的:“援军不到,我军与敌军兵力悬殊,粮草更是不足!白白用兰城将士的命填了这兰城亦是守不住!” 皇上脸色更是难看,一方面不想承认自己近些日子来确实思虑不周,一方面又是因苏韫之入牢一事而烦心。 如今被北渊尘指着鼻子骂,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也不得不说,若非北渊尘拿者兵符调取一万北玄军,只怕现在连临清城也失守,连失几座城池,那可是在这个昔日最强国的脸面上啪啪打了几巴掌! “北渊尘!”皇上甚少连名带姓的直接出声,言语中隐隐含着怒气:“你可还记得谁是主?你现在这番莫不是想篡权不成?” “皇上!臣并未有此意!但……”他抬起眸子,“先帝既然让臣当了这个摄政王,必是辅佐皇上,您若是做出错误决定,臣定然得指出!若不然岂不是违背先帝临终旨意?” 北渊尘刚刚起伏甚大的情绪在转瞬间已然恢复平静,一如既往,言语平淡。拿出先帝说事更是让皇上那一口怒气不上不下。 “你!” “皇上消消气,臣不过觉得此时应一致对敌。苏将军通敌一事还未有结论,皇上也不想冤枉了一个忠臣吧?”他顿了顿:“这话柄若是落到了百姓们口中,皇上必是成了那什么都不懂的昏君,若是写入史书,那可是更无法言说。” 北渊尘的话让重昊泽缓了缓脸色,他亦是想起苏韫之苏家在百姓们口中风评很好。 他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在两日前,皇上已然将此事交给刑部,而刑部而是将袁将军遇害一事移交给了大理寺。 见皇上怒气逐渐平息下来,北渊尘再次开口:“臣近日来并非指责皇上,不过想提醒一句,昔日的最强国至今还套在天凤,不止小国虎视眈眈,便是连当初败给天凤的御冥帝国也已然不安分了,望皇上能够分清轻重缓急!” 良久,重昊泽抬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朕知道了。” “如此,臣便先行告退。” 苏子衿站在御书房外的树下等了许久,始终不见那御书房的门开了,朱公公站在外面不动如山,听着里面隐约的声响,她拧着眉染了许些愁意:“怎么还不出来?” 苏子衿明白北渊尘一心为的不过是护着天凤的江山。 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能够那般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