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沂掀了掀眼皮看了过去,“皇上怀疑此事是臣所为?” “自然不是。”皇上没有半分犹豫回道,“只是今晚的刺客来得蹊跷,朕便问问!” 千言帝国,前朝之事只存在于史书当中,他又如何知道其中细节。 今夜的刺客却自称要复仇,其中不免让人多想。 “今日之事也在臣的意料之外。”他顿了顿:“既是出了前朝之事,那臣便等查出真相再回去闭关,免得惹起皇上怀疑。” 这话说得坦荡,皇上却为了刚刚那一瞬间的疑心而有些心虚不已。 今日的寿宴本是国师的提议,因此他刚刚有一瞬间才会往国师身上猜疑。 国师脸色未变,这语气听上去似是生气了。 万沂起身:“若无事,臣便退下了。” 皇上张了张口,到底没开口,抬了抬手:“下去吧。” 话音落下,国师的身影逐渐走远,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国师今夜留在皇宫之内,并未回去国师府。 他说到做到,翌日早朝之后,苏子衿与北渊尘要离开皇宫时便在御花园的凉亭边上瞧见了他的身影,一时间愣了下,“国师?” 望着那湖面的身影转了过来,看向两人点了点头,眸色很淡,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苏子衿有那么一丝错觉以为那站着的不是个人,她扯起一抹笑容:“见过国师。” 身旁的北渊尘可没有一丝低头的意思。 一只手放在苏子衿的身后,一袭黑袍矜贵霸气的望向他:“国师好雅兴!倒是有空在此赏花?” 他抿唇露出一抹不明显的笑意:“我自然不如摄政王忙碌。” 北渊尘的眸光落到他身上,万沂眸色起伏不大,好似引不起他的任何波动。 不远处站着一道白色身影,苏子衿余光瞧见,微微错愕。 这天凤皇朝最神秘传言最多的三个人此刻都凑齐了。 她给北渊尘使了个眼色,他往左侧那棵梨树下瞧了去,见皇甫千暝正独自一人站在那树下看着两人,手上还拿着玉笛。 显然是他们扰了他的压制。 苏子衿挑眉,眸色微闪倒是有几分挑事的意味。 眼前这副情形可是少见,平日里几个人并不会聚到一起,不管国师因何原因留在宫里,今日可算是巧了。 北渊尘察觉出了苏子衿往后退了一步的小动作,顿时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至自己身旁。 顺着北渊尘的视线,万沂也发现了皇甫千暝。 一时间几人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 经过的宫女太监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定是不靠近这里。 “三皇子,真巧。”苏子衿率先打破这微妙,展开一抹笑颜开口道。 皇甫千暝收起玉笛挂在腰间,目光落到苏子衿身上,淡淡的点点头:“很巧。” 因自己棋局一动,有些事情无需他操心,皇甫千暝便想着到这御花园边上走走。 许久未动的玉笛也有些生疏了,却没想到这刚到一会就出现了眼前这副局面。 苏子衿眼底的那一抹神色他也注意到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