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昭示着今日的坏消息,乌云密布,天色阴沉沉的仿若要让人喘不过气。 丞相怒气冲冲的回到丞相府,满脸铁青的直接回了书房,声音压着怒气:“这个蠢货!” 他听到严鹄等人在回帝都的时候半路被劫,心情那个起伏掉落,几乎不是一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他皱着眉,脸色稍缓了缓,陷入沉默中仔细思索着。 若说先前想动手后来却也打消了心思,暂时搁置。 况且他在离开之前便告诉户部尚书,要他暂时别动严鹄。 以他的胆子应该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丞相给今日这事打了个问号,直到这一刻他方才冷静下来。 严鹄在半路所欲的山匪被劫,几乎所有人都下落不明,自然也没有一个在场之人回来禀报细说当时情形。 他自然不知还真有一个回来禀报了。 也就是说什么情况无人得知?丞相阴沉着脸。 刚刚陆灏本想往外走,看到丞相怒气冲冲的进来,甚至于对他无动于衷,他不禁有几分好奇:“老头子这是怎么了?”他手中合着扇子,凑近身旁一个小丫鬟面前低声问道。 小丫鬟脸色微红,“我,我不知道……” 阿棱在身后看着颇有些无奈:“您再不走便天黑了!莫非今日不出去了?” 陆灏扇子轻轻一拍,随意把玩着,嘴角一勾笑的灿烂:“当然不是!本公子怎能为了老头子耽搁见美人的时间呢。” 阿棱:“……” 果然还是老样子。 他却没见陆灏眼中闪过的一抹沉思。 老头子今日回来这样子铁定不寻常,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陆灏今日即使不想出去也得出去! 想着抬脚就往外走。 阿棱本想跟着,陆灏却忽然转身,脸上收起那不正经的笑意倒是颇显得正经几分,看的阿棱不自觉的收敛了起来:“你看着府里,有什么动静晚上回府告诉我。” 阿棱停住脚步点点头,随后看着陆灏一袭红衣,将手中的折扇玩出花来,远远离去。 陆灏毫无疑问的又来到了青坊,但路上就百姓口中的只言片语他便猜了个大概。 随手打了几个招呼他就上了二楼房间,今日并未叫任何人,只是他自己一人。 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壶千醉,他眯着眸子侧靠在软榻上,思索着刚刚所的来的消息。 关于严鹄被劫一事不知何时传了出来,从百姓们的口中传了起来,虚虚实实,半真半假。 陆灏也明白了为何刚刚老头子的脸色那么难看。 他想起那夜所听到了,闭了闭眼,良久耻笑一声。 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香扑鼻。 这千醉的后劲可是很大,这也是他让青衣给他准备的一壶,唯有他屋里有。 一杯下肚,他的手顿了一下,忽然将酒杯往后一扔却未听到酒杯落地的声音。 身后传了一声低咳,而后便是笑声:“阁下可真是热情!这千醉可是不好买。” 陆灏眸色冷了下来,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眸色更冷了几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