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急什么,还早啊。” 关于那晚的事,是个人都会惊吓,当然,不排除还有好奇。 姜书杳好不容易从魔爪中解脱,刚坐下不过一会儿,几位师兄推门进来,见着姜书杳就是一阵慰问:“小师妹听说你被人绑架了,没事吧。” 她:“......” 张欣欣吐了吐舌头,慢吞吞挪过来,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你出事后,我回来一直心神不宁,当时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确实是绑架。”姜书杳淡定的说:“对方见色起意,蓄谋已久。” 张欣欣张大了嘴。 “见色起意!” “为什么绑你不绑我?” “难道我长得不好看?” 江序白实在听不下去,揉了揉眉心,起身过来一把拎起张欣欣就往门外走。 “唉,你干什么!” “今晚再去上次的串串店,看有没有人对你图谋不轨。” 呵呵,小白幽默起来好可爱。 “行啊,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嘛。”张欣欣梦想着今晚能和亲爱的小白有一场浪漫约会,心里已经开始打主意。 江序白一听顿住步子,猛地撒开手,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原路返回了工位。 气得张欣欣在身后跺脚大叫:“江兴旺!” 众人:“......” 什么。 兴?旺? 几位师兄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聪明人一听就知,那是江序白的小名。 姜书杳倒是知道些其中缘由,冷不丁被戳中笑点,也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江序白是家里的独生子,从小体弱多病,老一辈向来重视子嗣,给长子取这个乳名,是祈祷江家能够人丁兴旺的意思。 然而现实却很残酷。 江家五代单传,到了江序白父母这辈,仍是没能逃过魔咒。 曾经有赤脚道士给江家掐指算过命,说如果能与午时三刻出生的女子结亲,就可开枝散叶,子孙满堂。 别说,张欣欣发誓,那道士真不是她家找的托儿。 偏偏好巧不巧,她就是午时三刻生的。 得知张欣欣的生辰八字后,江家奶奶高兴的朝老天爷又跪又拜,事不宜迟,马上举全家之力,给两人定下了娃娃亲。 至此,整个江家便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江序白身上。 张欣欣本来和江序白一届,但那年江序白因两分之差与蓉大无缘。 为了能让两孩子在同一所学校,江家父母态度强硬地让儿子又复读了一年。 复读一年,江序白的高考成绩远远高出蓉大录取线很多。 其实他心中理想的学校是港大,但迫于父母威压,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里。 姜书杳犹记得ktv那晚,张欣欣醉醺醺地跟她讲这些话时,她内心是有多震惊。 为了打破几代单传,全家人硬生生给一个孩子压下如此重担与使命。 换作寻常人,恐怕早就崩溃。 幸亏江序白性子生的软,从小又孝顺,不愿意忤逆长辈,便得过且过的认了。 可这真的,好离谱。 过后有一次她跟裴衍提起这件事,那家伙当时听完只淡淡笑了下:“江序白之所以逆来顺受,是因为还没遇到那个能激起他反抗勇气的人。” 同一件事,两人看待问题的角度截然不同。 姜书杳关注的是人权,而裴衍却更倾向从人性出发。 这便是理性与感性的区别。 晚上八点,裴衍从外面回来,组织大家开了项目会。 江序白手里拿着任务分配表,瞅着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目录,眼神里充斥着怀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