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索性,心伤透了,也就感觉不到疼。 她嫁给他,一厢情愿,今日种种,皆是她该承受的后果,其实她也明白,武怀王除了不爱她,也没有什么错,他既没有饿着她,也没有冻着她,他只是不在意她。 红豆赶走下人,低了身子温声说:“姑娘,你可不能日日同王爷置气,没了王爷的宠爱——” “难不成我离了他就不能在这王府里活下去?” “姑娘严重了,奴婢是想叫你别钻牛角尖,惹恼了他,回头要是他不时给你那几个堂兄弟施个绊子,两家脸上都不好看。” 这事情他完全干的出,以前不知道他这样恼人,不分轻重发脾气,她跟他生气,他就和景家过不去,这样无聊的人,她真是想起来就怒火无处发泄。 如果只是这样,她还能拉下脸和他好好说,但自练武场那日,她看见他偷偷把马夫叫过去,暗暗说了什么,后面景瑜的马就发了狂,景瑜的胳膊差一点就废了,她这才后怕,武怀王此人心胸狭窄,景瑜上次得罪了他,他记下耻辱,悄悄找机会报复景瑜,丝毫没有顾忌到她是她唯一的妹妹。 门咯嗞一声打开,他屏退侍卫。红豆起身小步到他身后,轻柔地解下他背后的鸶鸟披风,嗅到他身上轻微的酒气,他饮了酒,怕是又是要折腾景琼一番。红豆担心自己姑娘受欺负,寻了个借口,“王爷,二小姐去年埋在花树下的酒今早扒开雪,已经够时日开封,说请您去隔间等一会儿,奴婢去取。” 武怀王下了狠劲,手肘一翻,将红豆推到一边,也不顾她手上还拿着披风,“她是我的琼花夫人,是我的王妃,以后我再也不想听到你唤她二小姐。” 他这是给景琼一个下马威,景琼怀了身孕,他不舍动手,但是她身边人受的罪越来越多,他在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叫她服软,叫她害怕。 景琼真是倦了他的威胁。 红豆急忙跪倒,额头扣地,使劲求饶,“奴婢该死,现在还没记住规矩。” 他得意地看她的反应。 景琼柳叶眉微皱,抬正身子,神色不变,“够了,你退下吧。” 红豆只管跪着,不敢有所动作,她心里也明白王爷王妃正在暗暗较劲。 武怀王笑了,看着景琼那张掩饰惊慌的脸,“退下吧!”这是对红豆说的。 红豆双手撑地,被他手肘击中的腹部隐隐作痛,呼吸不顺,她缓缓起身,拉上房间的门,静静走出。 忽然,他的脸又恢复如常,变成那个谦谦君子,他温柔地走近景琼,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轻抚她的腹部。 与其说是扶住肩膀,还不如说是制住她的肩膀,他用力叫她不能逃脱。 “是女孩还是男孩呢?” 景琼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目光里尽是厌恶。 他也不在意她的厌烦,继续说:“要是男孩,我就把天下给他,要是女孩,我就让她成为最尊贵的公主。” 景琼觉得可笑,“大邹的天下是陛下的,即使你是储君,也要顾及陛下的百灵姬已有身孕,可能那就是个皇子,到时你的储君地位不保,而最尊贵的公主是德安公主,她是大邹嫡公主,没有哪一个公主能超过她的殊荣。” 武怀王松开手,“我说的话,你觉得是笑话?” “妾身不敢,不过同你说说贴心话。” “贴心话,我们许久没有说过,我今晚栖在你这儿,我们说说话也好。” “妾身不敢,自怀有身孕,夜里睡觉不安稳,恐怕惊了王爷。” 句句都是“妾身不敢”,但剩下的话全是违逆之语,她话里满是不耐烦。 武怀王沉默片刻,门后侍卫拱手禀报,“王爷,有情况。” 他叹了口气,“手上的护膝是给景瑜做的吧,当心累到眼睛,我那里有几个丫头女红不错,回头唤了她们过来帮你。” “多谢王爷,妾身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做打发时间,不用派人帮我。” 他听罢也不再继续说,关紧那扇乌木窗子,不叫风继续灌进来。 做完这些,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景琼停了活,眼泪滴在布面,始终没有抬眼看他离去的背影,她爱的太累,是时候撤退,她可以继续陪着他在这个王府生活,可是她没有那么多爱继续给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