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面貌丑陋的黄父鬼乖张深唳,晏华不过是多看两眼,体内叁魂即开始晃动不安,狰狞着要逃出肉体,晏华咬牙切齿地冷瞪,有些气急败坏,严声:“你要谋杀亲夫?” 苏题春蹲下身,半笑着威胁道:“我相公在医馆问诊施药,你要再敢咒他,我就先打你叁十大板。” “他算你哪门子的夫君,破衣烂衫就当是成亲?是我凤冠霞帔,八抬大轿的来娶你,苏题春,你当真一丁点都不记得?” 他言之凿凿,暴跳如雷,方才还气焰凌人,此刻却白汗如雨,犹如风烛残年,气息奄奄。 苏题春头脑发胀,眼前刹那间如电光般闪过娶亲的画面,但都稍纵即逝,之后便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甩了甩脑袋,扶额起身,挥袖转身:“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日我就水鬼升城隍,冒犯一次。” “你...” 苏题春接过刘主簿案前满是罪状的宣纸,又拿来笔墨,放在七窍生烟的晏华面前,“你若认罪,就签字画押。” “苏题春,你会后悔的。”他声色俱厉地说,两眼赤红。 自打看到院中没有了腥风血雨,惊魂不定的蒋晚槐也逐渐缓过神来,见犯人困兽犹斗,斥声下令:“来啊,打叁十大板,看他认不认罪。” 晏华面目狰狞地望去,眸光中阴森恐怖,好像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拧断他的脖子,蒋晚槐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走到一边,捂眼不敢看他。 晏华被衙役按在长板凳上,接着赤黑相间的水火杖一下下要命般挥落,直接打得他身上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大人,人晕了。” 这也要不禁打了吧?还是说又在耍阴谋诡计? 苏题春走过去,抬起他的脸,发现皮肤僵化发寒,伸指探过鼻息,惊道:“他死了。” “什么?” 衙役们惊慌无措,生怕自己说不清楚,“大人,我们才打了不到二十板子,真不是...” “不管你们的事。”苏题春撑开眼皮,又观察人的指甲以及头发,已经有明显脱落的迹象,“他不是刚死的,应该有段时间了。” “咣当”几声,衙役们吓得连连后退,抱团颤抖。 莫说他们,就连苏题春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就在这眨眼功夫,肤色暗沉,生出黑紫色斑块。 云顶黑云退散,亮如白昼,苏题春抬头望天,对种种荒诞不经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里真的魍魉纵横,是座鬼城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