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医院路上,刘舒舒心情出奇地平静。 也许上天自有他的天意。 她不能越俎代庖让别人原谅他。 他的罪行应该由他来承受,他是他。 刘舒舒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上了大巴,上下眼皮一合,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到站时,她如大梦初醒般劳累,偏偏又不记得梦了什么,师傅来催她,她晃着浑浑噩噩的脑袋下去了。 她坐公交车来到医院,医院一切如常。 直至,她凭着记忆来到病房,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病床—— 刘舒舒缓慢闭眼、睁眼、闭眼、睁眼…… 但她所见的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空床,不是错觉不是虚幻。 她很快去问隔壁床的陪护:“你好,请问一下你知道这床的病人去哪里了吗?” 那陪护想了一下说:“好像是中午拉去抢救,再也没有回来了。” 刘舒舒几乎两眼一黑,她艰难开口:“你确定?他昨晚已经止血了的,医生说他生命体征平稳。” “你问下医生呗,我也不知道。” 刘舒舒立马凭着记忆去找昨晚的医生。 她甚至做好了软磨硬泡的准备。 医生见是她,他反而先开口说: “我认得你,你昨晚说自己是那个肾出血的老婆,但他父母说他没有结婚,以后你可不能这样撒谎了,急救中即使没有家属,我们也会救的,你没必要撒这个谎,万一出了什么事,不仅你会有麻烦,医院也会有麻烦的。” 刘舒舒连连点头,她问正事:“医生,你能告诉我于正昊是什么情况吗?” 医生没正眼看她,他盯着电脑屏幕说:“他肾脏破口处有血液渗出,复查发现还有叁根肾动脉流血不止,我们建议是切除一只肾脏,家属不同意,强烈要求转院了。” 刘舒舒稳了稳心神继续问:“医生,那他是转到哪个医院了?” “他们自己打电话联系的,好像是西市中心医院。不过现在转院是很不明智,他病情还不够稳定,转什么院啊,这真的太胡闹了。” 刘舒舒木讷应了声,她说:“好,谢谢医生。” 她很快出到医院大门,外面车来人往,她一时不知道去哪里。 最后,刘舒舒没有急着赶回去,她回到镇上派出所做口供,第二天才回的西城。 一开始她会揪心般难过,这时她就会不由心想她在大巴睡着时做的那个梦,那个缺失的梦。 于当时的她来说,那个梦代表未知,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她在家呆了足足有一天才准备去的医院,出门前,她犹豫了下,而后毅然地返回房间去翻出高中校服换,校服被搁置太久,有一股陈年气味,上面附着一段陈年往事。 刘德海见她从房间出来后的穿着,惊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刘舒舒摇头,马尾跟随摆动,她说:“没事。” 刘德海嘟囔:“你昨天回来就不对劲了。” “是吗?”刘舒舒淡淡应了一句,而后绕开他直直往门口走。 “穿那个校服去哪里啊?” “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要穿校服?脸色也不对劲,瘆得慌。” 刘舒舒没答,她已经到门边上了。 刘德海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