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桐回:没有,今天没事儿干,明天要去我妈那儿吃饭,之前就她自己,明天她和叔叔还有弟弟们一起招待我。 费原算了算时间,似乎刚刚好,回道:好好玩儿,先代我问好。 等到第二天上午,路柯桐带着礼物上门,他只看过照片,而且还不是近期的,所以好奇又紧张。开门的还是温凝,但是温凝腿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儿。 没等进门又跑来一个大一些的男孩儿,齐刷刷地喊他“哥哥”。 “你们好。”路柯桐轻飘飘的,他也是当哥的人了,进屋把东西放下,他看到了正在准备午饭的男人,也就是温凝的丈夫。 “路路你好,叫我庄则就行,庄子的庄,法则的则。” 路柯桐不习惯直呼姓名,说:“庄叔叔好,需要我帮忙吗?我也会点儿。”他直视着庄则,不敢打量太多,但他感觉出庄则是个很随和很健谈的人。 正说着,客厅传来碰撞的声音,两个小孩儿在打闹的时候撞倒了落地灯。温凝难得严肃,指着餐桌说:“去你们的位子上坐好,我只说这一次。” 俩小孩儿很听话,立刻跑去坐好,路柯桐在对面坐下,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大的说叫“小罗”,小的说叫“卡卡”。 “你们喜欢踢足球?”路柯桐一听这名儿就想笑,他伸手摸了摸小罗的头,“我足球踢得特别好,有机会带你们一起踢。” 卡卡仰着头等了半天,发现路柯桐似乎不打算摸自己后有点儿难为情,于是自己抬手摸了摸。路柯桐心说太他妈可爱了,一个没忍住就站起来隔着桌子把卡卡抱到了身上。 吃饭的时候能看出小罗是个急性子,总是被烫着,最后生气了就开始边吃边哭边烫。他看不下去了,说:“妈,你哄哄孩子啊。” 温凝没当回事儿,走向厨房时教育小罗道:“路路哥哥小时候被烫着了也不哭,特别懂事,你也可以,对吗?” 小罗含着眼泪看了路柯桐一眼,然后用手背使劲儿擦了擦。 卡卡拽拽他的衣服,问:“哥哥,你为什么也叫妈妈?” 路柯桐一时语塞,也对,细想一下他确实不该当着孩子这样叫,在他们这个家庭里,温凝应该是没有那种过去的。没有罪犯父亲,没有形婚的前夫,更没有毫无血缘的儿子。 即使庄则知道,这两个小朋友却不该知道。 “我……喊错啦,有时候不是会说错话嘛,你有没有过说错话?”他捏捏卡卡的脸蛋儿,急忙转移话题。卡卡捂着脸,笑嘻嘻地说:“没有,但是班上合唱我老唱错词。” 吃饭的时候温凝坐在小罗旁边,卡卡坐在桌角处,这样大人都能照顾得到。路柯桐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一家四口,觉得真的好温暖。 就是,有点儿空落落的。 饭后,他拿出相机,想给他们拍张全家福。温凝挽着庄则的手臂坐在沙发上,小罗和卡卡坐在地毯上,他慢慢调焦,说:“都看这儿,卡卡别吃手了。” 拍完后,他抱着俩小孩儿又拍了一通,还追在俩小孩儿后面拍了几十张,小罗找他要,他说:“我回去弄好了发给你,你会查看邮件了吧?”他看看时间,准备走了,把相机收起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温凝身旁,怕被听见于是小声说:“妈,我可以和你拍一张吗?” 温凝笑着说:“怎么怯生生的,当然可以了。” 路柯桐和温凝站在一起,庄则为他们拍了一张。“谢谢叔叔。”他道了谢,然后收拾好说了再见。温凝送他到大门口,小罗和卡卡也跑出来,问:“哥哥,什么时候去踢球啊?” 他说:“过两天就去,我得先买双帅的球鞋。” 温凝和俩孩子站在门口送他,他挥挥手朝街口走去。转过身仍带有笑容,笑着笑着就有些难受,难受之外更多的是高兴,真纠结。 到了街口望了一圈儿,邱骆岷办事儿忒不地道,没来接。路柯桐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背后响起了口哨声,他皱着眉扭头,看见费原揣着裤兜站在他一米远的位置。 “天啊……” “天什么天。”费原走近,抬手用指尖回钩了一下他的耳垂,“哭丧着脸干什么,心里嫉妒?” 路柯桐张张嘴却发不出声,憋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说出话来,“……可能就是嫉妒,他们坐在一起特别好,我也想坐过去,但我是客人了。” “我妈有新的花房了,以前她心里装着很多事儿,照顾花花草草可以解压,现在她就是因为喜欢,还能带着弟弟们一起。旧的花房,什么意义都没了。” “她送了我新的钱包和杯子,其实我也有个整理箱,她送我的东西旧了破了我都留着,我以前说过希望她每年都能送我一件礼物,因为我怕她忘了我。” “弟弟吃饭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