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哪?” “……” 外面有来往的脚步声,夏栀决定出去问别人。 周墨见她要下床,人高马大挡在她面前:“他人没事,你就先别去找他了,医生让你醒了别乱动。” “医生也让你别跟我说傅烬寻在哪了?”夏栀反问。 周墨不吭声了,人却跟一堵墙一样挡着。 夏栀身上没力气把他踢走,僵持不下,气性也上来了,扬声道:“你们是不是都有毛病,怎么什么事都不敢跟我说?!有本事瞒一辈子也行啊,过个好几年让我知道,不是让我心里更难受!” 周墨跟一听就知道这里有事,眯起眼:“……是我兄弟瞒着你什么了?” 夏栀抿住了嘴。 “怪不得你说有事要问他呢。”周墨抬抬眉,“你是指他跟王品鸿有过节的事?还是早就知道你是喻神亲姐的事?”他开始瞎猜,“还是说我兄弟没跟你交家底,你不高兴了?” 夏栀白了他一眼。 “男人嘛,什么事都逼逼叨的跟你说,你不烦?你认识傅烬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高中被你们一群小女生喊高岭之花的时候,我看你不也挺起劲的。再说了——”周墨刮了刮眉毛,“夏大小姐,就您那任性劲儿,要是凡事都跟你说,你还不跟傅烬寻作个没完?” “我在傅烬寻心里就这样?”夏栀瞪着眼,质问道。 周墨抿抿唇:“没这么夸张吧,但我觉得,跟你谈,他压力很大。” 夏栀怔了怔,然后给了周墨一脚,要下床,“要说这些就让傅烬寻亲口跟我说,你少拦我,再拦我喊非礼!” “你看看。”周墨往床边一靠,“这不就来了。” 夏栀弯腰穿着鞋。 周墨看着她手指发抖的样子,别开眼说:“在icu。” 夏栀登时抬头。 周墨搓了搓脸,眼下的黑眼圈也是很明显。 “他没死,但还在昏迷。你去了也见不到人,连门缝都扒着不让你看。” 夏栀脑子忽然又有种被糊上的感觉,一时缕不顺现在的状况到底是好还是坏。 人没死。 但也没醒。 那到底伤得有多重? 不过至少人还活着。 这股车轱辘的思维一旦上头,把夏栀变得像惊弓之鸟,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 她扶着床边站稳,颤颤巍巍往外走。 周墨在她身后,叹了口气。 icu不让进,但护士让她隔着玻璃窗看了看。 傅烬寻待的是四人间,还在里面那侧。夏栀就看见了个侧脸,然后就是他身上贴着的一堆监测用的线。 这种状况看了确实还不如别看。 周墨跟过来,递给她手机:“你落病房了。” 夏栀没表情地接过。 周墨手插着兜,说:“昨天你晕倒后,有人一直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是你弟。” 夏栀看过去。 周墨:“医生说你不严重,我就没跟他说。” 夏栀收回视线,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好多年了,头回对他这么客气,周墨还挺不适应,他拍拍后脑:“你没事吧?” 夏栀摇了摇头,往外走。 走廊上,小白正在跟大家商量要排班轮流在外面守着。 小白也是抢打精神,说:“傅哥现在毕竟是在icu,外面得时刻保持有个人,咱们谁都别争,两两一组排着队来。” 这时周墨和夏栀走过来。 “这又不是打比赛蹲草丛,你们五个这么齐干嘛?” 周墨开着玩笑,脸上却没一丝轻松。 小白招了招手:“我正赶他们走呢,对了周老板,刚医生说万一有什么情况,需要跟家属沟通,你通知傅老师了吗?” 傅老师,是傅烬寻的母亲,是个高中老师,这几个全是学渣,见她就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