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认了。”元茂面上所有的神色瞬间归于一片平静,连语调都听不出半点心绪,平静的令人胆战心惊。 可他越是如此,站在后面的长秋卿就越是恐慌。这位陛下的性情越是怒火翻滚,表现在面上,却越是风淡云轻。可到真正发作的时候,那便血流成河了。 “那么朕请皇后好好的看一场傀儡戏如何?” 她终于有了些许动静,抬头看他,只见到他抬手,长秋卿拍掌两下,原本等候在外的武士鱼贯而入,他们手里提着一只长杖,长杖髹漆,通体乌黑。殿内放着几个铜宫人式样的宫灯,宫灯内的灯火映照在长杖上,映照出一股不祥的光。 “皇后可知,朕为何要特意留他们两人的性命?” “陛下应该不会等到让廷尉署来定他们的罪。”她开口,气息平和,似乎这件事完全和她无关。 元茂唇角还带着一抹尚未干涸的血迹,他面上的笑容在她这句话之后越发的大,口吻温柔,“皇后所言极是,朕留着他们,是想要请皇后一同和朕好好的看一场戏。” 他说完那些武士已经用手里的髹漆长杖将地上的两人给挑了起来。这些武士看起来是粗人,但是下手颇为精妙,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被左右几根长杖挑了起来,瘫软成一团的躯体竟然呈现出了百戏伶人的滑稽姿态,两只手被长杖挑着高高抬起来,一只脚也勾起,完全的一副伶人唱舞的模样。 然后武士持杖的手一变,勾起他们的躯体开始动作。照着伶人们表演开始舞动。他们的躯体被整个的勾在长杖上,根本就容不得他们自己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原本就折断了的肢体在长杖上动作起来,学着那些伶人,做出各种滑稽姿态。 两人的肢体被摆弄出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的诡异角度。那两人的喉咙在被拉上来之前就已经被毁掉了。已经被折磨的完全不成人形,偏生此刻人还活着,留着那几口气来承受折磨,原本模糊的意识被这勾挑弄醒。嗓子里发不出声,但承受的那些痛苦,还是本能的张嘴嘶叫。 他们的嘴张开,露出空洞洞的嘴。里头的牙早就在酷刑里被生生拔掉,只留下两排光光的牙床。如同一张无底的黑洞,散发出浓厚的血腥。 她似乎被这个惨状给吓到了,整个人不由得往后退。 然而才退了那么两三步,后背就抵上了元茂的躯体。 元茂站在她的身后,无声无息的笑,笑得眉梢眼角里全都是凛冽刺骨的风。 他握住她的肩头,手掌用力就将她整个人都死死的钉在自己的身前。 元茂整个人靠在她的身后,话语里都能听到里头的笑意,“皇后到底在怕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双手按在她的肩头上,“皇后连朕都不怕,这点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既然当初已经做下,那么也应当料到会有今日。” 她对上元贺的双眼,里头是翻涌的恨。 “来,好好看一看。”他双手扶在她的面颊上,力道撑在她脸颊两边,不准她低头,好让她看看眼前的惨状。 “这是朕特意给皇后准备的好戏,皇后不管如何,都要好好的看完。” 那两个人被挑在长仗上,张着那两张空洞洞的嘴,手脚都被折成了诡异的角度,终于等到两回杂耍挑着耍完,挑着他们的动作突然将他们整个高高的挑起来,两条腿也迈开来,一个要腾跃的模样,白悦悦看的清楚,那两人腾跃间,森森断骨从破烂的衣料里露出。 身后的人双手牢牢的按在双肩上,将整个人都钉在原地。 作为肢体依仗的长杖一松开,顿时一滩烂泥的瘫在地上。 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刻,地上的两个人还是没死。但是这个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死才是解脱。 她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不断喷涌在她的脸颊上,越来越烫。 “杀。” 元茂下令,武士们抬起手里的长杖对着地上的人打去,他们受尽了折磨,这个时候却给了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