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川皱了一下鼻子,俯身过去亲亲徐薇的脸,说出口的却是:我们以后纪念日,也要一起出去玩。 徐薇措不及防被亲了一口,偏过头就看见周六正瞪着圆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俩,她的耳根有些发烫,但还是笃定地回答着小朋友的话:那当然。 她们俩在家里宅了几天,去哈尔滨的日程终于也彻底确定,订完机酒,开始收拾正式的行李。 两个人现在的东西已经都混在了一起用,所以护肤品只需要带一套,邓川的护肤品以前是唐丽鹃买的,现在都用的徐薇的。邓川自己的用得太慢,以至于前段时间唐丽鹃觉得奇怪,特地来问邓川用完了没有,换来她乖女儿的一顿搪塞。 换洗的内衣裤徐薇也统一收拾了,外套可以不用带那么多,徐薇能穿邓川的,正好还宽大些。邓川查过攻略,准备了厚实的秋裤和羽绒大衣,还有一叠一叠的暖宝宝。除此之外,还带了一些简易的药品。 周六好奇地在旁边看着她们收拾,小脑袋随着她们的脚步转来转去。 它有些挡路,邓川把它抱到旁边。她一边往行李箱里放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它说话:周六,怎么办?你又要住宠物店了? 周六挎着小脸,沉默着。 徐薇在旁边听见了,安抚地摸摸它的头:没关系的。她本来想说很快就回来接你,但想到后续的行程安排,本着哪怕是动物,也不能随便撒谎的出发点,心虚地也保持了沉默。 邓川非常不着调地安慰它:没事儿,我看你在那边也习惯得挺好,争取多吃点,值回票价。 这倒是实话,周六在那家寄养的宠物店习惯得特别好,每天那边发过来的视频都显示它吃得好睡得好,跟驻店的一猫一狗玩得鸡飞狗跳,几乎乐不思蜀。 一人一猫毫无交流地说了一会话。邓川把行李箱收拾完最后一点细碎,把行李箱合上:好啦。 反手呼噜一把蔫兮兮的周六:好啦,别难过了。她响亮地亲一口周六毛茸茸的脑门: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好不好? 翌日一早,两个人拖着行李打车把周六送到了常去的那家宠物店。店长是个长头发的年轻男人,见着了徐薇,很熟络地迎上来:徐小姐,今天这么早。 徐薇冲他点头,客气地笑一下:这次又要麻烦你。 养在店里的一只金毛围着她们转圈,跃跃欲试地用鼻子去拱航空箱里的周六。 不麻烦不麻烦。男人说着要来接过邓川手里的周六。邓川跟他差不多高,带着口罩后的眉眼平视过去,让他愣了一下。 好了。寒暄几句,徐薇看了眼时间,示意邓川把周六递过去:那就拜托您多照顾了。 没问题,没问题。整个过程,邓川一句话没说,这时伸手把周六递过去,两个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对上,都没说话。 直到走出宠物店门口,徐薇才看了一眼沉默的邓川,伸手去牵她:怎么忽然不开心? 那个男的干嘛一直看你脖子。 噢徐薇毫不意外地拖长了声音,那你黑着脸有什么用,他看我几眼,你就瞪回去啊。 邓川攥着她的手,往车里走:我是想骂他,可是周六还在他那里,我又不能惹他。 那你摆脸色,人家也看不出来你生气啊。徐薇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点笑,我刚才没注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站到我面前,记住了吗? 不管是我,还是你身边的人,你自己也好,遇到这种事,都要站出来,知道了吗? 徐薇晃晃她的手。 小朋友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 上午十点多的飞机,时间充裕,两个人在机场优哉游哉地吃过三明治咖啡的早饭,跟一群东北口音的大爷大妈们一同候机。徐薇靠着邓川的肩膀,听旁边人的聊天,偷偷地笑。 这趟航程没有餐饭,只有一小盒酸奶和几包点心,徐薇不爱喝酸奶,把她的酸奶塞进邓川的手里,靠着邓川的肩睡了一觉。 飞机落地正值中午。太阳明晃晃地穿过廊桥的玻璃,照在旅客身上。从机场到达层出来,体感温度陡然下降。路边等出租车的人们都是羽绒服棉手套的打扮,两个人也套上了羽绒大衣,包裹得像圆滚滚的熊,排队上出租车,往酒店放行李。 不同于北京,不同于家里,完全陌生的地界,邓川和徐薇仿佛都挣脱些许桎梏,在出租车上肆无忌惮地靠在一起咬耳朵,看窗外灰蓝色的天。 路边有些雪融化的痕迹,来往的人们都行色匆匆。不再害怕被谁偶遇,被谁发现,邓川察觉到徐薇放松的心神,她同样放松地揽着她的肩,在快乐的同时却也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 她们靠得那样近,理所当然到人们无法反驳的地步,人们当然也无法反驳。但大部分人所司空见惯的光明正大的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