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消息。 驯马场的员工就业余多了。青铜进了通信设备室,马上看见对面终端上是星链基站的维护界面。那些家伙惊慌失措时都没想到要登出。 他让手下都出去,自己找到日志往上翻。 整个驯马场有4台星链基站,一个多小时前同时跟卫星失去联络。他查看挂在小臂上的战术平板:正是攻击打响第一枪的时间,分秒不差。 又猜中了!青铜仍然忍不住狂喜。他走到窗前大口呼吸青草味的空气,只想高举双臂,唱一首赞美诗。 窗外就是马术场。一大群人拥着一匹马,正从马厩通道进场。领头的是托尼,后面牵马的是朱越。骑警塞给他一个马术头盔,没走几步他就扔了。 青铜大骂一声,转身冲出房门。门外拥着好几个手下,他不能太着痕迹,只能用中等速度走下去。他心中暴怒翻腾,恨不得一杠铃把托尼的大脑袋砸进脖子里。 等他赶到围栏边,观众们已经散开。朱越正摸着黑马长长的鬃毛,马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 青铜脑筋急转,刚想好怎么打岔,就看见朱越踏镫而上,一翻身稳稳坐住。 黑马前后踱了两步,鼻子喷了一声,没表示多少反对。速不台手不动、腿不夹,微微欠身沉腰。黑马感觉到背上加压,立刻嘚嘚走起小碎步。 那个骑警蹦出一声“啊哈!”青铜睁大了眼,把吼叫吞了回去。 两圈之后,黑马的碎步变成了小跑。到这会儿,再不懂马的观众也能看出来:速不台名不虚传。他越跑越快,平时那张亚洲闷骚脸现在满是笑容,双腿夹住马腹往上一提,屁股顺势离鞍。 黑马腾身飞过圆木高栏,鬃毛飘飘飞扬。 冲天喝彩声中,速不台不再跑圈,刷一下马臀,转头冲出敞开的围栏大门。民兵们仍然对着马屁股方向喝彩,由他去大草场撒野。 青铜跳上悍马,一个人开着追出去了。 鱼鹰打完一轮口哨,笑问托尼:“没话说了吧?他俩会不会在草里滚几圈才回来?” 弗里斯兰马 出了围栏,速不台的屁股就再没有挨上马鞍。座下这匹黑马步幅较小,有点像那些蒙古马,但是壮多了,也快多了。转眼他已经跑出驯马场后门,门口两个警戒的民兵也是一溜口哨。 怀茨伯勒的乡间草场风景如画,看不见一点人烟。沙质土在毛乎乎的四蹄下飞溅,稀疏的树丛远近点缀,轻柔起伏的草坡似乎没有止境。北德克萨斯是马场之乡,水土与成都平原大不相同,肥美各擅胜场。 然而两处都不是他的家乡。他的家乡在山丹军马场。那里也很美,至少有些记忆很美。最美的风景在军马一场边缘,正对冷龙岭那边,也是土拨鼠最密集的地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