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前。 秋夜。 某家平房小院内,郝刚准备了一桌简单的酒菜,正在与战友阚文君与高阳推杯把盏。 郝刚的儿子郝家骏刚刚出生一个月,这一顿,也算是为孩子而庆祝的满月酒。 不过,酒虽然是喜酒,可酒桌上的气氛却十分压抑。因为郝刚的爱人阿君,刚刚查出,得了一种叫做再生障碍性贫血的疾病,这种病是白血病的一种,根据当时的医疗条件,就是一种足以致命的绝症。 “刚哥,”高阳看出了郝刚的苦闷,当即劝道,“要不然,哥儿几个凑点钱,你带嫂子到首都大医院看看去吧!要万一有办法呢?” “唉!”郝刚喝掉了口中的白酒,郁结愁闷地言道,“没用的!哪家大医院也不行!我问过了,要想救你嫂子的命,只能去国外动个什么手术,但是……钱啊!” “刚哥,缺多少,你说话!”高阳拍着胸脯说道,“我们想办法帮你凑!” “不行!肯定不够!”郝刚摇头,“光手术费就至少40万!就是把咱们三人的房子全都买了,也还差得远呢!老天爷,我郝刚的命怎么如此不济!难道,我儿子刚生下来,就没有娘了吗?” “刚哥!”高阳劝道,“也许吉人自有天相,没准儿,是大夫们看错了呢?我爸妈都是干药材的,要不然,让他们帮嫂子找个老中医看看吧!” “等一下!”谁知,许久没有说话阚文君,忽然放下酒杯,对郝刚说道,“刚哥!我有个来钱快的买卖,不知道,你肯不肯干?要是成了,嫂子去国外治病的钱,可能还有富余呢!” “什么买卖?快说!”郝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阚文君的手,“我和阿君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要能够救到阿君,我什么都肯干!” “我说文君啊!”高阳担心地问,“什么买卖啊?不会是犯法的吧?” “怎么能干犯法的事呢?”阚文君说道,“你们听说过程三里这个人吗?他在银盘山承包了一大片旧银矿,现在赚翻天了都!” “承包银矿?靠谱吗?”高阳担心。 “怎么不靠谱?”阚文君说,“我就是勘探队的,我跟你们说啊,我听到内部消息,说银盘山的银子远没有开采光,只要能够看准了矿洞,保准能发大财!” “可是……” “我最近听说,”阚文君继续,“程三里承包的矿洞,只剩下了不多的两三个,那几个坑,都是不太好挖的硬坑,需要重新进一批设备才能开采!程三里已经赚够了,嫌太麻烦,所以放出话来,有乐意干的,他可以转包出去。 “这条线,我可以搭上。 “刚哥!虽然投资大一些,但是一旦开出银子来,不但嫂子有救,咱们哥仨都会发大财呢!” “嗯……”郝刚忙问,“那么前期投入,得要多少钱呢?” “转包费至少5万,设备也差不多五六万的样子!”阚文君回答。 “这么多?我们没有啊?”高阳为难。 “拼了!”郝刚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为了救阿君,我决定赌一把!大不了,把房子卖了!” “那……好吧!”高阳点头,“我也去跟我爸妈借点儿,给你凑一凑!”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