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也真是无语,非得搞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好好抓成绩不就是更好吗?”同事吐槽着,又看看她的中药包,“哎,你还喝中药呀?” 张窈窈自动就忽略她前头的话,直接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打算调理调理呢。” 同事就来了劲了,“我以为你们年轻人都不爱看中医了,就那个小许呀,你记得吧,教美术的那个小许呀,我那会喝中药,还给她嫌弃了一回,说我迷信什么的,真叫我无语。” 张窈窈到有些惊讶,“不至于吧?” 同事吐得更来劲了,“我们学校是全国有名的重点高中,虽说现在都要求什么体智美劳全面发展,可重点录取时除了保送名额之外,还不得都走分数?学校的美术老师难道缺人吗?根本不缺好不好,非得还招个年轻的刚毕业的过来,也不是有头有脸的学校,竟然还进了我们学校。我们学校难道还是缺好学校毕业的老师吗?” 张窈窈说起来有点心虚,她当时是参加了考试,可这个学校,她选的,后面也是她爷爷打过招呼的,“也许是校长他另外有考虑。” “哪里呀,我听说小许是他小情儿,”同事压低了声音,“还是老师呢,没半点儿师德。” 张窈窈有些讪讪,赶紧地摸摸中药包,摸着渐温了,就拿起剪刀小心地剪了口子,屏着呼吸一口就把药给喝了,喝得嘴里微有些苦,又有点回味儿的甜,到是眉头皱得死死的,赶紧用白开水冲冲了嘴儿,“也不至于吧,校长都……” “哈哈,”同事笑起来,掩着嘴悄悄跟她说,“咱们校长呢别看着一本正经,平时嘴上也不缺那些个教书育人的话来,可私底下,咱们谁不知道他那点子破事。” 张窈窈来学校也没多长时间,按理说也不应该听到这个私密的事,这同事跟她也是平时见见面的交情,到是没料到竟然还把这些事送到她面前说——她回话回得稍微谨慎了些,“啊,都这个点了,我得开会去了。” 同事听她要开会,虽然话还没说完,还是走了。 张窈窈松口气,说真的,八卦她也是爱听的,就是引火烧身,别人打什么主意打到她身上就不来了,这同事间的事就怕交浅言深——学校的晨会,就是管理人员参加的,她是校长的助理,自然也是要跟着的。待早会一结束,校长就问她怎么样了。 张窈窈因着听到过那个八卦消息,就免不了把小许老师跟校长联系起来,一听校长问她,她立时就表态,“您放心,不管有没有回应,我都会同您说的。” 校长点头。 张窈窈会后并未离开小会议室,而是拿着手机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一直就没下个决心,看看舅舅齐培盛的微信,又看看她曾经发给老卫的那条短信,忍不住挠挠头,有种自己快头秃的感觉。要论她自个呀,那是一个也不想开口的,可这是公事,公事上可由不得她任性。 虽说她不想担责任,要这事儿真落到头上了,她还能不去请人吗? 但才这么一想想,体内热流一涌,觉得有大块大块的血往下掉,让她脸上一滞,小腹又坠坠起来,一时手放在小腹上,脸色也微白了些,她顺势趴在会议桌上,都不想动了,没一会儿就觉得鼻间塞塞的,想是感冒了。 她长叹口气,不由觉得自个真是造了什么孽的,受这个痛苦。手撑着会议桌站起来,她就收了条消息,是曾娇发过来的,还用的是语音,“哎,窈窈呀,我弟他怎么你了?” 这话呢,就透着一股子打趣的味儿,是属于曾娇的语气,她向来就那样。 张窈窈回了句,“我也不知道呢。” 曾娇又回了句,“哎,他呀打小就固执,我是管不了的。” 这话不由得叫张窈窈怀疑曾娇是不是晓得什么了,索性问道,“你这是给我打预防针呀?” 谁知道,曾娇并没回,而是只回了句,“我要去伦敦走一回,先不跟你说了呀。” 曾娇常年在国外,很少回国,或者是不想回国。 张窈窈一看就她回话就晓得她肯定知道了,不由得真想给谢曾宇紧紧骨头,可她实在是怕了这个年轻人,事实上也不得不怀疑那晚上,根本不是她主动的,而是他故意灌醉了她。 她吸了吸鼻子,硬着头皮给老卫先发了消息,“您有空参加我们学校的百年校庆吗?要是没空也没有关系。” ps:追-更:blwenben(ωoо1⒏ υip)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