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精神了不少,不再有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颇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 嘉庆帝本就生性多疑,他身边的人更是全都查得清清楚楚,夜天瑜引荐李天师的时候,嘉庆帝已经让周豕将这位李天师给摸清楚了底子,才让他留在宫中为他炼丹的。 可现在被白楚谕这么一说,嘉庆帝愈发觉得夜天瑜引荐李天师入宫是别有所谋,不然缘何这位李天师的底子那般干净,此刻想来,真是可疑。 见嘉庆帝紧锁眉头,陷入深思,白楚谕唇角扬起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的弧度,喜猜忌又多疑的人,只要你在他心中撒下一粒不起眼的种子,它自个就能迎风长成参天大树。 “婉姨身边这几个人是我送来的,与宁国公府无甚干系,皇上应当知道,我看重什么。”白楚谕缓缓出声,说话的语气并无任何尊崇。 嘉庆帝醒过神来,对于白楚谕暗含威胁的话,并无任何不悦,只捏了捏眉心,道,“去传太医。” 而后,又对白楚谕道,“朕今晚是被玉儿给气昏了头,她竟为了苏夙景,偷溜进朕的寝宫里把西北虎符给盗走了。” 夜玉颜连连摇头,腮边还挂着泪珠,她为自己辩解道,“虎符不是我偷的,不是……” 嘉庆帝冷哼了一声,“还不快将与你勾结偷盗虎符的同党说出来!” 夜玉颜瑟缩了下身子,她已经想到那黑衣人是谁了。 可是她不敢相信,那个出身乡野,抢走了夙景的心的寡妇,会是方才救了她的人。 可敢那般嚣张的说苏夙景是她的人,应当是那个不知羞耻又粗鄙的沈翠花无疑了。 “玉儿,你还不交代?”嘉庆帝声音骤然一高,冷声喝斥道,“难道要朕把周豕唤来,你才肯说?” 一听说周豕的名字,夜玉颜浑身颤抖起来,那个白面太监最是阴森可怖,她打小便从宫女嘴里听说过周豕折磨人的各种法子,听得时候便觉得毛骨悚然,更遑论那些酷刑加诸在她的身上? 夜玉颜本就煞白的小脸,此时已经毫无血色,顶着嘉庆帝冰冷的目光,她没有过多犹豫,张嘴就想要将罂粟给供出来。 白楚谕却在她张嘴前轻笑出声道,“夜玉颜若是有同党,不会有第二个人选,是苏夙景吧?也只有他,才能让夜玉颜做出这么……” 白楚谕轻轻敲了一下脑门,继续道,“这么没脑子的事情来。” 夜玉颜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几时没脑子了? “朕已经让周豕去盯着苏夙景了,若真是他拿走了虎符,有所图谋的话……”嘉庆帝的眸子深处划过一抹阴狠,“那朕要先下手摘了他的脑袋。” 夜玉颜双眸骤然睁大,为自己听到这么隐秘的事而感到害怕,同时更为苏焱担心。 “前些时日,我的人看到秦太尉深夜出入镇北侯府后门。”白楚谕道。 “那老匹夫一心为天逸谋划,翻不起什么大风浪的。”对朝堂上誰与誰是一派,嘉庆帝心里头都清楚的很,而且对这自个这几个儿子的背后拉拢了多少人,有什么样的心思,他洞若观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