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将阴鸷的目光投向王正,他再次捏起烙铁,平和的笑着道,“你这夫人跟了你也算是倒霉,再来一下,只怕是熬不过去喽!” “你……”王正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深吸一口气,止住了话语,良久才道,“陛下容我与老妻濡沫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将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听了他这个答复,嘉庆帝很是满意,折腾了半宿,他也有些累了,反正人都在他手里,也不急在这一时,于是他一把丢下烙铁,从袖中掏出明黄色的锦帕拭了拭手,道,“好,朕便给你半宿时间。” 说罢,转身离开了水牢。 回到宫殿,嘉庆帝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当年安锦死前到底摆了他一道,他体内的神力时灵时而不灵,这么多年的潜心研究,嘉庆帝终于弄懂,体内的神力不够用,得一直吸收能量,才会管用。 可这吸收的东西要从哪里找?让嘉庆帝给愁坏了。 好在有一年,顺天府进献了一块奇石,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嘉庆帝本来是好奇过过眼,没想到竟从那石头上面吸收了一些神力。 可惜的是这些年他派了无数人力物力去寻找这种奇石,竟然都没能再找到。 可他到底是天选之子! 不过是赏兰而已,竟感受到了神力的波动,当真是瞌睡,上天便给他送了枕头! 这神力能生死人肉白骨嘉庆帝是知道的,可没想到竟会有蠢人,将这种神力用在救低贱的花草上!不过这也是天道眷顾他,苦苦追寻多年,竟让他知晓了这世间还有与安锦一样手握神力之人! 大妙!大善! 因为心情极好,虽已半夜,嘉庆帝还是吩咐宫人掌灯,翻了一个新近入宫的妃子的牌子,颠鸾倒凤,一夜快活。 而远在江北的苏焱,在收到京里人信鸽传来的消息时,夜入罂粟房间,匆匆告别,便快马加鞭的往上京赶了。 同时还不忘嘱咐手下人,在江南做了一些动作。 他才不会给姓白的与他的女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虽然苏焱走的时候,只说是上京出了一点小事,但是见他走的这般匆忙,罂粟也能猜到上京出的必然不是什么小事,翌日一早,就让红袖去了一趟凤阳城找王元,让他传信给上京烟草铺子里的人,打听着些镇北侯府的动静和消息。 白楚谕昨夜也收到了手底下人的传信,所以对于苏焱突然离开沈家,并无任何惊讶,反倒满心高兴,那讨人厌的碍眼的家伙终于走了,他又能与罂粟独处了。 只是心底隐隐添了一抹忧虑,吩咐手底下人紧盯着上京那人的动静,有任何动向都要第一时间跟他禀告。 白楚谕站在院中,看着在灶房忙活的纤细身影,唇角微微含笑。 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莫要让那人注意到她就好。 用过早膳后,神清气爽的嘉庆帝,才去了水牢,只是进了牢房看着水耗子在早就已经断气的王正夫妇身上蹦跶,他脸上的笑僵滞消失不见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