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没少被上刑。 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能看见胸前些微的起伏,真叫人以为他已经没气了。 “喂,李大奎,有人来看你了!”狱卒十分不客气的对牢房里喊了一声。 良久,趴在地上的李大奎才慢慢抬起头,那张老实憨厚的脸上青紫斑驳,罂粟眉头蹙紧瞬间又展平,她想起跪在外面的妇人和孩子,眸光深处漆黑一片。 李大奎盯着罂粟看了一会儿,眼睛才仿佛有了焦距,好似才发现站在那里的是罂粟一般,他挣扎着从地上慢慢爬到了牢门口,对着罂粟苦笑道,“大东家,你咋来了?” 罂粟蹲下身子,视线与李大奎齐平,“你跟死去的杨有福有什么恩怨?” “能有啥大仇?”李大奎一脸无力的苦笑,“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他家孩子,孩子没磕破碰坏,他们家胡搅蛮缠非要我赔诊费,我们就吵了一架。” 他看向罂粟,老实憨厚的脸上出现自嘲,“大东家,你说,我至于下毒把人给杀了吗?” 罂粟看着他的神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大奎摊上这档子事,只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那人死在她的酒楼里,还与李大奎发生了口角。 李大奎幽幽叹了一口气,“东家,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罂粟没有回应他,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推出一个人背锅,很明显,李大奎是最合适的人选,显然县太爷也是这样想到,不然也不会严刑逼供。 李大奎突然哽咽哭了起来,黝黑老实的脸哭起来实在丑的很,他捂着脸哭着道,“东家,我求你一件事,我怕是出不去了,你能不能跟我女人说一声,家里的钱都放在床底下的瓦罐里。” 他们家的钱一直都是他在管,他媳妇平日里都不碰钱,他真怕自己死了,婆娘和孩子也过不下去。 李大奎使劲吸了吸气,抹干净脸,用交代后事的语气道,“让她带着钱和孩子再找个男人过!” 罂粟嘴角以极缓慢的速度浮现一丝浅淡的弧度,凤眸漆黑清亮,她伸手在李大奎肩膀上拍了拍,“这话我不带,你还是出去亲自跟你媳妇说吧!” 她站起身,在李大奎呆愣的眼神中,朝大牢外走去。 她手底下的人,凭什么任由别人平白陷害?没办法,谁让她护短! 王霸看了罂粟一眼,跟上她的步子,“妹子,你不会是要……” “就是你想的那样。”罂粟淡定出声,“大哥,你跟牢头熟悉,找找人花些银子,让他们别再对李大奎动刑了。” 出了大牢,罂粟径直走向尚还跪在原处的李大奎妻子,出声道,“你们回家吧!别跪在这儿了,李大奎过几日就会出狱了。” 李大奎的妻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罂粟,激动的道,“啥?你说我家大奎过两天就能回家了?”激动之余,还带着一丝怀疑。 罂粟点头,“我是第一楼的东家,下毒的事情官府不彻查,我自己查,你家大奎只要没杀人,我给他清白!” 明明是清亮的女声,却字字掷地有声,句句铿锵有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