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氏点了点头,笑着道:“珍子回来你们也能宽宽心,我先进屋跟爹说说话,一会去灶房给你搭把手!” “大嫂这拿的什么呀?”冯秋芳眼珠子一直在刘春草、罂粟三人手中拿的东西上面打转,一副恨不得将眼睛黏在上面的样子。 李氏面上挂着疏离的笑:“孝敬咱爹的东西。” 说完,李氏就抬脚往屋子里进了,李大郎夫妇和罂粟跟在李氏后面,还未走到屋子里,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屋子里李家李老头、张里正和张家太公三人正坐在桌子旁说着闲话,老幺李治陪在一旁,十分和谐。 不过这样和谐的场面在李家李老头看见李氏之后就戛然而止了,李老头虽然已经八十,但是看上去身子板还十分的扎实,手中拄着一个木拐杖,见李氏几人进门,面色一冷。 因为年纪大,李老头脸上布满皱纹,许是因为常年下地劳作晒太阳,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带有斑斑点点黄褐色的色斑。 他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冲李氏冷哼一声,指着罂粟道:“谁让你把她带过来的?你带这个丧门星上门是要把我活活气死不成!” 李老头因为年迈而松弛的皮肤上下耸动着,他一脸对罂粟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 小包子黑漆漆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没被罂粟牵着的另一只小手紧握成拳。 白乐芙冲虎子做了一个鬼脸:“你娘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骂他?” 虎子别开脸,不理会白乐芙的嘲弄。 罂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不是怕辜负李氏的一片好心,她早就撒丫子走了,姑奶奶才不乐意看人脸色呢! 李氏回首安抚的看了罂粟一眼,罂粟回之一笑,示意自己不在乎,反正她就当是看戏了。 “爹,罂粟是我们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您说这话多让人寒心?您这不是让我们家二郎在地下不安心吗?” 李氏平常极少提及李二郎,这会为了罂粟,居然拿她死去的儿子说事,可见是豁出去了。 听了李氏的话,李老头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越是到了行将就木的时候,老人越是忌讳个死字,李二郎毕竟是个已经死了的人,老太爷不免心悸,一时间指着李氏说不出话来。 眼看李老头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李治站起身来,脸上闪过一丝精光,一手扶住李老头,张口道:“大嫂,今个是咱爹八十大寿,咱别让爹心里不痛快!” 李治这话说的十分有技巧,当着里正的面,若是李氏真的将李老头给气出来个好歹,肯定得给她安上一个不孝的名义。 “爷,娘她说话不中听,您别往心里去!今个是个好日子,咱们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这是娘专门去镇子上给您扯布做的衣裳,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冷着场面到底说不过去,刘春草笑呵呵的打破了僵局,意外的是李老头居然没有拂她的面子,居然顺着她说的,接过了她手里的用布包着的衣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