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在镇上一家酒楼里面做伙计,恰巧酒店也在西南街,离李大郎做工的铺子不远,那里闹起来请了官差过来,他便跟人站在门口看热闹,却正巧瞧见被官差拿走的是李大郎。 他忙跟周围的人打听情况,粗略一问,就赶回了岭南村。 围观的人也知道的不甚清楚,都说是李大郎骗了他们东家五十两银子,说好的帮东家找个精通的大师傅做一把轮椅,但是到头来非但狮子大张口收了东家五十两银子,还诬赖店里的伙计将他带来的轮椅给偷了。 听了这些,罂粟大致已经能猜想到全部事情了,李大郎早上明明带着轮椅去的,这会却没了轮椅不说,还被诬陷骗银子,这中间定是有人算计。 两人走到村口,刘春草已经驾着牛车等在那里了。 她看见罂粟过来,倒是有些吃惊,不过也没有说什么,等他们二人上了车,一挥鞭子,赶着牛车就往镇子上去了。 一路上,刘春草心急如焚,将牛车赶得飞快,黑子劝她慢些,她也听不下去,一颗心都系在了镇子上。 刚一到县衙,刘春草就将牛车扔给黑子,急忙朝县衙门口跑去,罂粟跳下车快步跟在她的身后。 刘春草扒开围观的群众,很快就挤了进去,一看见跪在大堂上的李大郎,大叫一声:“大郎……” 她飞奔着就要扑上去,却被两个衙役拦住,手中拿着水火棍,一脸凶煞的瞪着刘春草,差点没有将她的魂魄吓飞。 “何人私闯公堂?”坐在大堂上的县令瞧见刘春草,拍了一下惊堂木。 刘春草到底是一个乡下妇道人家,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场面,一时间竟似吓呆了一样,脸色苍白,僵硬的杵在那。 眼看坐在高堂上的县令脸上流露出不耐,罂粟忙出声道:“我们是李大郎的家属,知道此案的一些内情!” 县令听后对衙役点了点头,于是那两个衙役就将罂粟和刘春草放了进去。 “你们两个妇人跟被告李大郎什么关系?又知道些什么内情?”县令再一次拍了拍惊堂木,对堂下两人说道。 李大郎还跪在地上,一脸憋屈,瞧见罂粟的时候,嘴巴动了动,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眼神里却突然多了一抹希冀。 刘春草到底是第一次站在县衙里,此刻周围全是拿着水火棍的衙役,一脸威压的瞪视着她们,吓得胆战心惊,嗫嚅半天,都没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倒是罂粟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双目平视县令,平缓出声:“我是李大郎的弟媳,这是我嫂子,李大郎的媳妇刘氏,我大伯一向为人老实,今日这事中间必定有什么误会,劳烦县老爷多费心,查明此种缘由。” 罂粟态度不卑不亢,说话又极有条理,声音清脆动听,身上那一份气度瞧着就不像是一个普通农妇。 县令还未开口,一旁站着的几人,就忍不住叫道:“还用查吗?事实就摆在眼前儿,县老爷莫要听这妇人狡辩,李大郎这厮就不是个好东西,一早就存了恶心思,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少数目。”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