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因为怕自己身上带着凉气,罂粟睡得离小包子远了一些。 翌日,天刚蒙蒙亮,罂粟就起来了,虽然家里面的锅被砸了个稀巴烂不能做饭,不过这并难不倒她,当初荒野逃亡特训时,她练出了一门烧烤的好手艺。 罂粟用刀利索的削好木棍,从木桶里面抓了一条肥美的鱼,快速去鳞片,挖出肚子里的赃物,又用刀子在鱼身上划了几道,撒上盐腌制了一会,又撒上前几日她在山上找到的佐料和孜然,架在木柴堆上,点火炙烤起来。 昨日买的猪肉,罂粟要的肥的多一些,本来是想着熬些油出来,留着炒菜用,这会烤着吃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她想了想,用刀将肉块上的瘦肉片了下来,切成了小块,用木签串了起来,架在火堆上烤肉串。 不大会,烤肉的香气就慢慢飘散了出来,想着小包子大早上的不能喝粥,罂粟心里难免火大,心里面对砸锅捣屋子的凶手已经有了猜测,黑眸中多了一抹寒意,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居然有人敢欺负到她身上了! 罂粟翻了翻烤肉,那人是活够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罂粟微微转头,看向来人,黑眸微微一动。 来人年纪约有二十四五岁,头上包着一块红花方巾,整张脸显得十分艳俗,一双吊梢眼里全是看笑话的得意。 此人罂粟有些印象,那日她打了李二狗,这妇人就在一旁一直说三道四,罂粟翻了翻眼皮,在沈翠花的记忆中,这人叫王兰花,两人结仇好像是因为当初她家的小崽子冲沈翠花丢石头,结果被沈翠花追赶吓哭了,这妇人非要打沈翠花给她儿子出气,后来被李氏拦住了,因此记恨上了沈翠花。 “呦,这大早上的干什么呢?人家都做饭,翠花你这是烧什么呢?”甜腻尖细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王兰花一双吊梢眼笑的几乎成了一条缝,她可是听说了,昨个‘有人’把沈翠花的茅草屋给砸了,这么好的事儿,不来看看热闹多没意思啊! 罂粟眉头微微一蹙,用手捂了捂耳朵,继续翻弄手中的烤鱼和烤肉,恍若未闻。 王兰花嘿嘿一笑,朝罂粟跟前又走了几步,鼻子里忽然闻见了香喷喷的烤肉味,脸上表情变了变,之前罂粟一直背对着她做,她只看见罂粟面前有火光,并未看见她在做什么,这会走得近了又闻见了肉味,才发现罂粟居然是在烤鱼和肉。 一脸惊讶的道:“呦呵,翠花,你从哪弄的鱼和肉啊?” 罂粟嘴角嘲讽的一勾,随即又换做温和无害的样子:“我是从屋后面的河里捉的,这鱼可傻了,随手一抓就上来了。” 王兰花撇了撇嘴,明显的不相信,本来是要看沈翠花的笑话呢,却没想到竟然看见她在烤肉,心里划过浓浓的不快,忍不住刺道:“就你还能抓鱼?谁不知道咱们东峻河水深,汉子们都不敢下去抓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