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便有一位提着药箱的男人上前关心他是否受了伤,还细致地为他做了检查,给他掌心上的擦伤上了药,然后毕恭毕敬地与那位女士说:“夫人,只是手上有轻微擦伤,不碍事。” 那位女士点点头,视线从始至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肖乃屿有些不自在,主动开了口:“谢谢您,救了我。” 姚清笑了笑,得体地答:“不用客气,不过你既然说了谢谢,那就代表你在感激我,我希望你的感激不是口头说说而已,可以拿出点实际行动。” “什么?”Omega显然接不住对方后面的话。 “我儿子心上生了病,我想让你做他的一味药。”姚清脸上依然挂着可亲的笑容,只是口吻却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傅家也不白做好人,那群人应该还在巷子里吧,我可以让人把你送回去。” “......” 肖乃屿这才意识到,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别墅不过是另一处狼窝罢了。 可他没有拒绝的退路。 所以昨晚,他就被傅家的人送上了这张床,遇上了这个醉酒的A,继而便是一夜的折磨。 ...... 傅尧诤沉沉地低笑了一声,他看着单纯无辜的人说:“你都不知道我生了什么病,就敢来做我的药?” “...我没有别的选择。” “很难过啊?”他抬手碰了碰Omega眼角悬着的一颗泪,那颗水珠就碎在他的指腹上了。 他起身道:“洗完澡自己出来。”而后便离开了。 浴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肖乃屿才大幅度地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迹。 半个小时后,他才从浴缸里出来,站在镜子前一看,身上的吻痕和淤青依然很明显,洗不掉。 他穿好了上衣,把领子立了起来,以此来骗骗自己。 走出浴室时,傅尧诤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纯牛奶。 他接过喝了一口,觉得这杯奶只比白开水好喝一点点。 可他嗓子哑了,必须喝点液体来润一润,他强迫自己喝光这杯没有任何甜味的纯牛奶。 紧接着,傅尧诤又扔过来一张卡:“密码六个零,里面有十万块。你可以走了。” “我不要钱。”肖乃屿放下了杯子,却没有去接那张卡。 十万块,够他交学费,也够他大学四年的生活费了。 可他如果收了这些钱,有些事情就变质了。 “我也不能走。” 傅尧诤觉得有趣,问道:“是我妈的意思啊?” “她让我在你身边呆一年。”如果做不到,他就会被绑回那条巷子里。 傅尧诤没有给他答复,肖乃屿的肚子自己叫了起来。 “你饿了?” “嗯...” “我这里可没有吃的。” “我会做。”肖乃屿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可以借用一下吗?” 傅尧诤坐回沙发上,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肖乃屿便自己进了厨房,冰箱果然贫瘠,但好在还剩下两个鸡蛋,他又从柜子里发现了一袋面粉,这点原材料已经够了。 傅尧诤由着对方在厨房里忙活,他不常在这套房子里住,厨娘也没有经常上门,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这个人难道还能变出朵花来? 可没过多久,厨房里真就飘出香味来。 他却没有多少食欲,只拿过手机给母亲打了电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