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松园里的书房之中,欧天垣静静的站在窗口,看着在风中摇曳不定的松树,以及满地的枯叶树枝,静静的出神。 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没有发现,一向果断的自己,自从欧晓珂回京之后,似乎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了。 有太多时候,原本心中主意已定的事情,却因为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不得不重新思量良久。 难道是自己年岁大了? 还是说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不得不时时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谁又能告诉我……”喃喃的自语着,欧天垣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为何变得像一个女子一般,如此优柔?” 两个时辰之前,他从厉王府中出来,一路上自己又开始前后思量不定。 原本在前往厉王府之前已经做好的决定,现在又开始动摇。 这一刻,仿佛这天地之中,回应欧天垣的便只有冰雹狠狠砸落在地面上房顶上的声响了。 在厉王府中的那些话,隐隐已经向司空夜表明了自己的心态,如若想让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便要拿出让自己拜服的本事,若不能做到,他欧天垣也不是糊涂之人,不会凭白拿着自己的前程性命开玩笑。 想来,司空夜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欧天垣想着这些,又把手中的那张书信拿在了眼前,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字字心惊却字字诛心。 这是那封此前被无声无息送到他书桌上的乌兹过的来信。 他不怕乌兹国心中的计划,甚至不怕自己有一日不得已做出的决定,他怕的是乌兹竟然把这封能证明他们狼子野心的信,就这么浑不在意的送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这绝不是一个疏忽。 这只能说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惧怕之意。 或者说,他们这般何尝不是警告? 若是欧天垣想做什么告密之事,只怕在不知不觉间就会血溅三尺了吧? “老爷!老爷!”一声急促的喊声,从门外传进来打断了欧天垣的思绪,以至于他拿着那封信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什么事?”惊醒之后,欧天垣心中不禁恼怒,对着门外的家丁便是一顿训斥,“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老爷,小的知错。”那家丁只顾得着急,却没想到触了欧天垣的霉头,当即慌忙跪下身子,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水渍,接着说道:“老爷,菱香阁塌了!” “什么?”一时间,欧天垣惊惧不已,那菱香阁乃是自己前几年才刚刚建好的,里面的用料均是上等,处处都是精心设计,就算是整个欧府的楼阁都塌了,那菱香阁也不会有事的,怎么这一场冰雹下来,菱香阁却先塌了? “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欧天垣疾声问道:“其他地方可有坍塌?” 菱香阁意义重大,当初修建的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