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必这位就是欧姑娘了,时常听小儿在信中提及姑娘本事,今日一见,才知小儿所言非虚,真是久仰。” 一句久仰,说的内容虽然和那赵东震一样,但是其中的意味却又完全不同了。 欧晓珂并不意外陈云之能知晓自己的身份,当下上前几步,欠了欠身子,恭敬的说着:“陈伯父,倒是给您添麻烦了。” 几人说了几句话,便一同朝着赵东震现在所在地厅堂里走去。 欧晓珂看着眼前体态略瘦的陈云之,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气质如仙的人,怎么会有陈泰这样懒散的儿子? 只不过两人身上那种洒脱的气质却是如出一辙。 见到陈云之一行人进来,那赵东震自然不能再拿着架子继续坐着,起身干笑了两声,上前说道:“没想到云之今日也到了。” 说起来,这赵东震几年前在京城曾经和陈云之有过数面之缘,倒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虽然眸中尽是因为陈云之的到来而带来的不快,但是赵东震面上依然是充满了笑容,好似见到的正是自己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自家孩儿在外面受了欺负,我这个当爹的自然是日夜兼程,唉,说来也是我陈家这些年来日渐式微,泰儿才会遭此大难。”陈云之说着,朝赵东震颔首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认真地问道:“周大人,不知那行凶的恶人现在何处?” 几句话说的赵东震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虽说他赵家这些年来势头强劲,但是相比较根深蒂固的陈家,他们还是很有些差距的。 只不过两大家族分在两地,平时也只是生意上有些摩擦,如若真的起了冲突,赵家决然讨不到好处,这些都是赵东震心里明白的,也是整个赵家明白的,所以来之前赵寅才专门拍了巡抚大院一趟。 眼下听着陈云之来到之后就怨气极重的说了这么些话,虽说赵东震心里知道他也是在演戏,可是陈云之毕竟不是小辈,他的话就算是做戏,赵东震也只有应下来了,不到迫不得已是不能真的得罪了陈家。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这件事情毕竟还是赵家理亏,就看到底什么样的结果才能是陈家满意的了。 心里想了这些,赵东震面色凝重,不见了此前的轻松,开口说道:“云之兄,此事是有良思量不周行事冲动,给令公子带来了惊吓,不过看在两家交好这么多年,还望陈家能卖赵家个面子高抬贵手揭过此事,我们也定会奉上赔偿安抚陈公子,尽量让陈家满意。” 从坐下身子到赵东震说了这么多的话,那陈云之便没有抬起过头,双眼只是炯炯有神的看着手中的茶盏。 欧晓珂坐在陈云之的右手边的下首位置,看着场中的两人,心里倒是有些感慨,明面上是如今只是两个人在商量事情,其实现在已经变成两家之间的较量了。 “老爷子再三叮嘱,泰儿在外这么久已属不易,现在又遭害于恶人,如若不是他老人家年事已高那定要自己前来了,”陈云之说着,手中的茶盏似是没端稳,掉落在地摔个粉碎,冷声问道:“赵掌柜觉得,我们陈家缺什么?你们赵家又能拿什么让泰儿满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