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看着陶罐,面色越来越差,手心中不断渗出汗渍。 这不可能,她不过是一个乡野来的村姑,怎么可能解了翁夫子所练之毒。 很快,安木木就将陶罐端了起来,将罐中煮好的药物倒进了瓷碗中,放在鼻尖嗅了嗅。 初时苦涩,回味甘甜。 安木木起身,看着瓷碗中那黑乎乎的汤药,眉眼中染上了几分喜色。 没错,就是它了! 翁夫子看着安木木,唇边也晕开了一抹笑意。 真没想到,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对药物的理解却如此敏锐,甚至能与当年的江林圣手媲美。 想到这,翁夫子的眸子转了转,看向一旁的沈老,见沈老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欣慰,心头不由涌上一阵不服气。 怎么好苗子都让这老家伙遇见了? 先是元清,再是元伊,现在又多了个安木木。 翁夫子转眸,看向饮下汤药后神色逐渐恢复正常的安木木,心头泛起了一阵酸泡泡。 若是这姑娘来学了毒术,必定不会比医术差。 “我赢了。” 安木木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喝干,将瓷碗倒扣在了桌面上,微微弯了弯唇,出声道。 余若的面色早已经是一片惨白,听见安木木这话,不由脚下一软,脱力的后退了半步。 “不可能,这不可能……” 余若失神的摇着头,喃喃道:“这毒药可是……可是……” 这毒药可是翁夫子调出来的啊,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能真的调出解药。 “怎么?” 翁夫子见胜负已分,起身掸了掸自己衣衫上的褶皱,出声道:“你是想说,这毒药是我调出的吗?” 此话一出,围观人中顿时一片哗然。 翁夫子在毒术上的造诣江林人有目共睹,没想到余若今日所用之药竟是翁夫子调出。 想到这,众人心照不宣的看向神色自若的安木木,眼底一片愕然。 这就是圣手沈老的徒孙吗? 沈老看着围观那群人的面色变化,唇角晕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转头将自己放在桌面上的瓜子又拿了起来,一双眸子中满是得意。 “不是的,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她不可能赢!” 余若失神了一阵,随后猛然反应了过来,指着安木木道,说罢,便快步走到了安木木身边,将安木木手边的陶罐拿了起来。 “不会的,一定是她作弊,她不可能赢!” 一边说着,余若一边将陶罐中的草药残渣倒了出来,用手去拨还带着阵阵苦涩气息的药渣,神色满是慌乱。 “作弊?” 翁夫子闻言,蓦然一笑,看着余若道:“我看作弊的人是你吧,这毒的配方我从未同任何人说过,你是从何而来?” 余若听见翁夫子这话,拨着草药的动作蓦然一滞,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看着翁夫子,眸光忍不住一阵闪躲。 “我……” 余若来不及将手上的残渣擦干净,慌乱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半步,似乎想逃离医馆,却无奈此刻医馆中的人实在过多,出口被挤得水泄不通,余若即便想要逃跑也无计可施。 “怕不是你早就设计了这么一出戏,就等着今日来通木木比赛,好将木木置于死地?” 元清看着余若慌乱的神情,眸子中的冷意更甚,可面上神色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