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度听见翁夫子讶异的声音,不由抬眸看了一眼翁夫子,抿了抿唇。 青樱国王爷只有两位,一位是烨王,一位便是传闻中行事果断,心狠手辣的摄政王了。 烨王膝下已有两女,定不会像楚言度这般年轻。 那眼前的这位,就只能是…… “夫子?” 正思虑间,翁夫子便先听到了楚言度的声音。 楚言度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翁夫子,抿了抿唇出声道:“可是又想到了其他对策?” 翁夫子听见楚言度的声音,才猛然回过神来,看着楚言度摇了摇头,又低头看向一旁的元伊,低声说道:“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爹爹有这么大的来头?” 元伊正拿着手里的果子吃着,听见翁夫子的声音,才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出声道:“你也没问啊。” “……” 翁夫子被元伊的话噎的一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你先下去吧。” 楚言度看了一眼将茶水放在桌面上,却还是一脸谄媚不愿意离开的县令,摆了摆手说道。 县令见状,面上闪过一丝不情愿。 既然翁夫子都能够成为楚言度的座上宾,那自己的身份不知跟翁夫子相比尊贵了多少倍,凭什么还要被楚言度拒之门外? 再说了,凭楚言度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自己能得到楚言度的青眼,那自己升官岂不是指日可待? 若是能去京城,那便再好不过了。 楚言度看了一眼还杵在一旁的县令,不由皱了皱眉头:“还有事?” 县令的思绪被楚言度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拉了回来,当即瞳孔一缩,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没有,下官告退。” 说罢,县令便将头栽了下去,赶忙退出了书房。 翁夫子看着平日里气焰十足的县令现下的样子,不由弯了弯唇角。 这县令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可却也没能做出一件让江林百姓称赞的事情来,不过就是一个朝廷蛀虫罢了。 “爹爹。” 楚言度见县令退了出去,这才回到了位子上坐下,元伊见状,将刚吃完果子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便上前扑在了楚言度怀中。 楚言度见元伊过来,腾出了一只手,将元伊抱起来放在了书桌旁的凳子上。 翁夫子看着传闻里心狠手辣的摄政王现下俨然一个慈父的模样,心头不由一阵恍惚。 传闻是真的吗? “夫子,既然已经确定了办法,那在接下来的计划中,我还需要你的一臂之力。” 楚言度见元伊正晃着小腿安安分分的坐在凳子上,才回头看向翁夫子,抿了抿唇说道。 “王爷请讲。” 翁夫子闻言,点了点头。 楚言度命下人搬来了一张凳子,随后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了夫子,出声说道:“卫府不经商,也并非依靠卫宗画骨手的名衔谋取生财之道,而是靠着饲养马匹发家致富。” 楚言度说着,声音顿了顿,眸子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 怪不得卫家能那么快的掌握住沈老所有的动向,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个门路。 饲养马匹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江林距离京城不过一百里地,过往来送信件的暗卫一般都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