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白府人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让他在温城当一个小小的狱卒。 “不相信吧。” 岁安眉眼弯弯,看着元清说道。 “起初我也不相信,可当我知道是她日日来柴房看我,亲手给我做衣裳,还给我送来好吃的糕点时,我便相信了。” 岁安拿起桌边放着的白布,轻轻擦拭着。 “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我原谅了她将我抛弃,原谅她在我睡着时几度想掐死我。” 岁安的声音淡然,元清却听的毛骨悚然。 “你……” 元清张了张唇,想出声发问,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她视我为耻辱,无时无刻不想杀死我,又视我为珍宝,将所有的爱意都给了我。” 岁安放下白布,向着元清的方向走了几步,声音低沉:“是你,杀死了我娘。” 岁安将短刀贴在元清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又伸手划了一下,元清的右脸顿时裂开了一道口子,血珠顺着短刀森森的流了下来。 痛处刺的元清的神智情绪了不少,元清皱着眉头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岁安的短刀,却无奈根本使不上力气。 “疼吗?” 岁安察觉到元清的动作,轻啧了一声,出声问道。 “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还要逼的我娘撞棺?” 岁安说着,扬起手,狠狠的在元清的胳膊处划了一刀。 元清忍不住血肉分离的疼痛,咬着牙齿轻呼了一声,额间隐隐沁出几滴汗珠。 “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娘既然视我为耻辱,为什么将我放在了眼皮子底下,又为什么让我知道了我的身世。” 岁安看着短刀上滑下来的血珠,轻轻甩了甩,血珠便溅到了岁安的脸上。 岁安逆着光站着,脸颊边带着一丝血色,模样说不出的嗜血。 “现在我明白了,她将我放在身边,就是为了日日提醒她,白闵封是她的仇人,她每每看到我,就应该想起白闵封对她的伤害。” 岁安说着,伸手又是在元清的胳膊上剜了一道。 “啊——” 元清没忍住凛冽的疼痛,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元大夫,你知道卧薪尝胆吗?” 岁安说着,拿起短刀,狠狠的插入了元清的腹部:“我就是那个胆。” 元清喘着粗气,眼前的景象有些虚幻。 腹部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疼的元清几乎要晕厥过去,却又将元清从昏厥的边缘拉了回来。 岁安看着元清身侧汩汩流出的鲜血,眉头皱了皱。 “这么多血啊。” 岁安的模样有些苦恼,思索了片刻,转身去架子上拿下来一块纱布,剪碎了将元清的伤口包扎好,动作轻柔。 “这才哪儿到哪儿,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岁安喃喃的说着,将元清的每一处伤口包扎好,这才从房屋中退了出去。 “元大夫,今日便先到这里吧,等明日我再来看你。” 岁安说着,伸手擦了擦元清脸上的血色,眸中带着笑意。 元清惨白着脸,强撑起眸子看了一眼岁安,呼吸有些急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