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只有阴天才需要戴,刚刚为了看清你。” “那你可一定要记得,否则被车子撞都看不清凶手。” 温谦良笑意更深,忍不住伸手轻敲她额头,好温柔,比唐允总是不分轻重地作弄她不知温柔多少倍。 “年初一这样的日子,你讲些好话。” 两人一起上了楼,在温谦良书房,刚刚他就是站在这里的阳台等她,桌面有些散乱,显然没来得及收拾。 他看起来并不防她。 苏绮表现出毫不关注的样子,略过办公桌走向椅子后面的书架。 温谦良端起桌上的热茶,站在她旁边,指着面前架子摆着的一张相片,笑着说:“还记得这张?十八岁那年,王家办的酒会,你百般不愿地陪我同去。” 苏绮当然记得,“你非要我同你跳舞,在我身边好久,摄影师才过来拍。” “虽然没拍到你整张脸,可我好钟意这张,报社选中发表之前问过我,我当然同意。” “我不同意,因为这件事我们还吵架。” 温谦良揽住她肩膀,沉浸在过去之中,目光微怔。 苏绮拿起精美装裱的相框,她还记得自己当天穿了一身白色礼服,低调又张扬的拖地裙摆,坐在椅子上始终不愿动;Childe穿黑色燕尾服,脖间打着蝴蝶领结,弯腰撑在她椅背上,绅士而谦卑。 “他们讲你是‘紧张小姐’,你便在家里撕报纸,Uncle连忙call我去救火,苏家大小姐果然脾气不小。” 苏绮强撑了个笑,带着些苦涩。 “我不钟意这些场合,还不是你推不掉。” 目光扫视别的相框,她记得这里曾经还有温家叁口的全家福,如今只剩下苏宝珍与温谦良的合照,满目沧海难为水。 温谦良说:“这里一点都没变。” 苏绮喃喃重复,“一点都没变……” 一幢承载了太多回忆的房子。 曾经两个人从楼下闹到楼上,每一间屋子都写下过故事,少年少女懵懂地触碰与试探,好纯好真的一段初恋。 苏绮靠在桌沿,低头默默饮一口热水,好像这样的温度能把眼角的泪液蒸腾,佯装对于旧情毫不追悼、毫无感触。 只要无情,就不会受伤。 温谦良在不远处开保险柜,苏绮趁他背对自己,扫了一眼桌上摊开的文件,看起来名头都是菲律宾那边的生意,没什么异常。 如果真有异常,他也绝不会展示出来。 Childe的保险柜密码会是什么呢?她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 温谦良拿着份文件走近,递给若有所思的苏绮,她放下杯子接过,表情不解。 温谦良朝她一笑,伸手按在她肩头安抚,示意苏绮打开来看。 “小小一份礼物,送给Pearl。” 苏绮刚刚险些以为他要从里面拿出一枚粉钻戒指,幸好不是。 但拜唐允所赐,如今的她绝不会认为文件袋里装着的会是什么轻松内容,拆开的手很是迟缓。 直到看见封面,苏绮愣在原地,心跳控制不住。 温谦良说:“Uncle的第一间公司,Daddy收购后始终搁置,去年我要到了自己名下,如今送给你。” “产业大多早已归到温氏,还有几间工厂自主运作,资产约四五十万,你先收下,好不好?” “如今Daddy与唐家已经断绝合作,相同利益上的竞争少不了矛盾,你把复仇的事情交给我,乖乖去美国,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就去找你。” “Pearl,promise?me.” 苏绮盯着“琼华有限公司转让协议书”一排字,心事重重。 琼华,是妈咪的名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