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还冰。 整个人都硬邦邦地放松不下来。 “这回真成小僵尸了。” 林间胸口跟肋下凑这热闹一块儿疼,扯扯嘴角,拿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是不是吓着了?” 时亦伏在他肩头,没太明白他指的什么:“嗯?” “今天的事儿。”林间拿胳膊在他后背上胡噜了两下,“别害怕,以后不会了。” “我不怕。”时亦说。 “嗯。”林间扯扯嘴角,“我同桌胆子可大了,还帮我罚球……” 时亦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眼睛烫,胸口烫,有什么东西绞着疼。 无论怎么都不想把时亦牵扯进来的窒闷,跟有人站在他眼前,把拿瓶啤酒拿开的时候胸口炸开的滚烫疼痛一块儿。 他说着话,忽然觉得臂间力道不对,蹙紧了眉低头:“时亦?” 时亦头晕得厉害,眨了几下眼睛,还是重新阖上。 “怎么了?”林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有点儿急,“不舒服?等一下,咱们去医院——” 时亦攥住他的袖子。 林间低头,把他往怀里托了托:“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舒服?” “中暑。”时亦抵着他肩膀,缓过一阵头晕,“得吃烧烤。” 林间:“??” 当初在网吧阳台,他可能是给他同桌了一些相对错误的引导。 林间摸摸他的额头,揽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小书呆子。” 时亦的发梢在他颈间轻轻蹭了下。 “那天的情况是我在网吧撞见你中暑晕倒了,把你抱上去,给你喂了水,脱了外套,包扎了伤口,细心体贴地照顾你直到你醒了捏着我的脸扯了三下,以后。” 林间补充:“才吃的烧烤。” 时亦:“烤馒头。” 林间:“……” 算了。 错着吧。 他揉揉额头,自己忍不住乐了,深吸口气转了个身,把时亦挪到背上。 时亦给他的药很有效,不知道是吃的药好用还是抹的药好用,现在已经只剩下很轻微的蛰痛了。 久病成医,时亦对受伤的事这么熟,以前经历过什么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出个大概。 “林间。”时亦在他背上动了下,想要下来,“我自己走。” “那就不是兑换烧烤的流程了。” 林间笑了笑,一本正经哄他:“我比较有经验,信我得烤馒头。” 时亦:“……” 这人是在驴他无疑,他想反驳,但张开嘴又发不出声。 始终绷着的那一根弦的时候还好,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累得动都动不了。 本来是能等很久的。 林间被人欺负了,还受了伤,该是他照顾林间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