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又把他的双手铐住,但这次把他的双手拷在了前面,冷冷道:“是纪征的猫。” 苏星野难掩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是纪征的猫?” 夏冰洋不答,捏住他肩膀把他往前推:“带我找纪征。” 他只有让苏星野走在前面,才能掩藏他的胆怯和紧张,但是苏星野还是知道了,因为他按在苏星野肩上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苏星野带着他踏上楼梯,道:“夏警官,我最后向你确认一次,你确定你要见纪征吗?” 夏冰洋不语,只是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苏星野带他上到二楼,往走廊尽头走去,停在最后一间房间门前,道:“到了。” 夏冰洋走上前,抬手握住门把手,掌心接触到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浑身一僵,随后又很快放松,但心脏已经不受控制的狂跳。 苏星野看着他笑:“这么紧张干什么?害怕看到一个死人——” “闭嘴!” 夏冰洋怒视他一眼,然后豁然推开了房门。 他终于见到了纪征,和他没有隔着六年时空的纪征,六年时光像是在他面前划了一条河,河水滔滔流过,把他拦在门口......他曾幻想过无数次他和纪征重逢的画面,唯独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纪征见面。 房间里是空洞的白,就像他在疗养院见到的边小蕖的房间一样,雪洞似的白,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夏冰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是纪征,尽管他已经憔悴消瘦的像一具骷髅...... 夏冰洋的脚腕上像是绑了两只巨重的铁球,他拖着铁球往前走,走到床边,蹲下,看着纪征被噬掉血肉的脸;他瘦的厉害,嶙峋地现出了骨像,眼窝向下塌陷,嘴唇浮现出没有生命的青白色,只有两条乌黑笔直的眉毛还是夏冰洋记忆中的模样。 夏冰洋看着他,知道他是纪征,却又在怀疑他不是纪征,他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这个人是不是纪征?他很想否认,但他在这男人的左耳耳垂上发现了和纪征左耳上那颗一模一样的痣,他还看到了男人左手手腕上一条浅浅的疤痕,纪征告诉过他,这条疤痕是他切菜时不小心留下的......夏冰洋抓住他苍白的,嶙峋的右手,他冰块一样的体温让夏冰洋为之心惊,夏冰洋抚摸他每根手指,在他的虎口和中指第二个指关节找到了纪征手上因常年握笔留下的茧子。如果他解开男人的衣领,大抵还能看到纪征左腹上一条拇指长短的淡红色的疤痕,那是很久以前他和纪征打羽毛球时,他把羽毛球打到了树杈上,纪征爬上树去拿,结果被尖锐的断枝划出的伤口。 事实上,夏冰洋也准备查看那条疤痕,但是他捏住男人的领子的手虚软的使不上力气,解了一颗扣子就放弃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