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兰纹丝未动,但是衣袖下的手腕微颤了颤。 夏冰洋察觉到了,看着她又问:“是唐雪慧干的,对吗?” 阮玉兰终于有所反应,她慢慢回过头看着夏冰洋,被两道下垂的眼皮遮住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让人莫名感到她的眼神一定是阴沉的。 虽然她一直没说话,但是夏冰洋从她的反应中已经得到了答案,但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唐雪慧为什么这么做?她把你从楼梯上推下来本是想杀了你吗?她为什么想杀你?” 阮玉兰闻言,挤满皱纹又向下塌陷的嘴角忽然动了一动,夏冰洋本以为她想说话,却发现她只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她的笑容让夏冰洋顿觉不寒而栗,引起他身体里某个地方强烈的不适,他忍住这股莫名的不适感,又道:“或者我该换个方式问,她想杀你是为了报复你,那你做了什么事让她想报复你?” 阮玉兰又动了动嘴角,夏冰洋本以为她还是想笑,后来发现她慢慢地张开了嘴,竟是要说话的样子。他连忙靠近她耳边,在闻到她身上难闻的气味的同时也听到了犹如砂纸磨镜般苍老、沙哑、低沉的声音。 阮玉兰低声说:“女儿都像妈妈。” 她说完这句话就倒在了椅背里,仰起头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像是父母炫耀子女时才会出现的骄傲又满足的笑容。 夏冰洋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余光忽然瞥见阳台一角摆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一只巴掌大的沙漏,乳白色的沙子从缝隙里缓缓往下流,流的缓慢而平和,流的窸窣作响...... 他想起来了,录像里的唐雪慧也在化妆台上摆了一只沙漏,而且刚才阮玉兰一直看的地方正是这只沙漏所在的方向。 “女儿都像妈妈?” 驱车回警局的路上,任尔东来回念叨这句话,纳闷道:“阮玉兰什么意思?是说唐雪慧像她?那唐雪慧杀人又怎么解释?跟她学的?” 任尔东觉得荒诞,冷笑了两声:“这对母女可真是奇葩。” 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他去看夏冰洋,见夏冰洋胳膊架在车窗上撑着额头,闭着眼睛睡着了似的一言不发。 他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夏冰洋开口,催道:“领导,你说句话行不行,接下来怎么办啊?是接着查唐雪慧,还是集中警力找翟小丰?” 又过了一会儿,夏冰洋才道:“回局里再说。” 回到警局,夏冰洋上楼途中不断被警员们拦住,他一路上走走停停,从回到警局到回到办公室用了将近二十分钟。 眼看办公室近在眼前,夏冰洋刚推开办公室门,就见技术队的一名男警员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