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讨厌你。 纪征听到了这句话,不禁笑了:“真的不会讨厌我吗?” 夏冰洋没着急回答,他狡黠地翘着唇角,故弄玄虚般拖长了调子‘嗯’了一声,貌似在思考。 纪征以为他的答案并不肯定,不禁紧张地握紧手机,心中忐忑。 夏冰洋吊足了他的胃口才反问:“我讨不讨厌你,对你很重要吗?” 纪征不假思索道:“对,很重要。” 夏冰洋挑起眉,又拖着尾音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笑了一笑,道:“我们见一面吧,尽快。” 和他见面似乎是一个约定,这个约定对此时的纪征来说是他生活中唯一值得他期待的事情,让他感到他周围不仅仅是无边的泥沼,还有泥沼外的一片光。纪征抬起头看着海面上泛起的一层灼灼闪耀的日光,似乎整片海都烧起来了,燃烧的海水漫到他眼底,慢慢融化了他眼睛里那抹阴冷的色彩,他的眼神再次变得沉静且温柔,就被无法被风掀起波浪的海面。 夏冰洋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好。” 夏冰洋皱了皱眉毛,不满道:“就这样?” 纪征没听懂:“什么?” 夏冰洋故作委屈,先低低地‘哼’了一声才说:“我们上次见面,你对我很冷淡。” 纪征认认真真回想了片刻,认真认真地问:“有吗?” 夏冰洋弯下腰趴在琉璃台上,慢悠悠地转动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盒牛奶,神色狡猾又灵动,但语气却伪装的伤心又委屈:“有啊,你都不理我,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纪征又认真回想了片刻,终究觉得自己冤枉,他并非刻意冷落夏冰洋,而是他太过紧张,不敢对夏冰洋轻举妄动。 他撑着额角笑地十分无奈又讨好:“我没有刻意不理你。” 夏冰洋道:“你有,你连个拥抱都不给我。” 纪征一噎,陡然想起夏冰洋忽然在警局大堂抱住他的那一幕,现在想起来心里依然还有些动荡,定了定神才道:“后来不是......抱了么。” 夏冰洋倒是坦坦荡荡磊磊落落:“那不算,不是你主动。”说着停了一停,把接下来很不正经的话说的很正经,义正言辞道:“所以下次见面,你必须补偿我。” 纪征貌似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做不到向他这么坦荡又无畏:“你想让我怎么补偿?” 夏冰洋心里暗喜,但语气依旧平缓:“我说,你就照做?” “嗯。” 夏冰洋把眉一挑,年轻又俊俏的眉眼间有种放浪与纯洁糅合而成的光彩夺人的魅力:“那你抱我。” 纪征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他用错了字眼,后来又觉得是自己会错了意,夏冰洋向他要的应该是一个拥抱。 夏冰洋在电话那一边偷笑,笑的像个成功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还故作失落地问了句:“不可以吗?” 纪征自然不可能向他追问这句话有没有深层含义,只能勉强稳住紊乱的心绪,平声静气道:“如果你想要,当然可以。” 夏冰洋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想要,我非常想要。”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强烈,纪征浑身都有些痒丝丝,热烘烘的,连额角都渗出了一层薄汗。他扯开两颗衬衫扣子,尽量屏蔽夏冰洋那句在他耳边不停反复回响的‘想要’,为了避免自己进一步失态,忙把话题扯开,又和他谈起了被搁置多时的案情。 调|戏完纪征,夏冰洋身心愉悦,连往常讨厌喝的牛奶都能一口气喝掉一整杯。他喝完牛奶把杯子往琉璃台上一搁,道:“我查到线索了。” “什么线索?” “被拐卖的男孩的确是白鹭镇人,而且把他卖给人贩子的就是白鹭镇本地人。” 纪征顷刻间敛正了神色:“是谁?” 夏冰洋道:“一个叫孙吉的人。但是这条线索对我没用。” “为什么?” “因为他在12年8月7号出车祸,死在傍晚。” 纪征立刻抓住重点:“就是今天?” 夏冰洋回到手机桌面,调出手机里的一份资料,道:“他的死亡证明上的死亡时间是傍晚六点五十分,被送到县医院的时间是中午三点左右。” 纪征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早上八点二十分,距离他出车祸还有五个小时左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