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十分有分寸地向他一笑:“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闵成舟叹了口气,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道:“彭茂死了。” 纪征略微一顿:“死了?” “就在我们立案侦查其间,彭茂的服装厂仓库失火了,现在都查不出是谁干的,估计是是洪芯的家人蓄意报复。” “他们知道彭茂有作案嫌疑?” “服装厂的工人做人证,证实彭茂对洪芯有不轨的心思。警察又在彭茂的车里找到洪芯的毛发和血迹。虽然我们警方没有正式逮捕彭茂,但是也找过他多次,他的嫌疑早就藏不住了。” “那彭茂是怎么死的?” “吞了几片头孢,外加一瓶白酒,死在送医院的路上。” 纪征皱眉想了想,道:“是……畏罪自杀?” 闵成舟点点头,道:“只能是这样。” 杀死洪芯的凶手彭茂为逃避法律制裁,在证据俱全,无法狡辩的情况下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其实是一种极度自私的作为,是对渴望缉拿凶手的死者家属的二次伤害。 因此,彭茂并不值得同情。相反,他死的太轻巧,且毫无意义。 纪征又问:“是你负责这件凶杀案吗?” “是啊,但是彭茂一死,案子就算是破了,虽然没有走正常的羁押程序,把嫌疑人移交检察院,再又检察院起诉,把彭茂送上法庭判刑。不过凶手都死了,只能不了了之了。” 闵成舟的手机响了,他起身走到窗台前接了一通电话,然后走回来对纪征道:“单位有事,我先走了。” 纪征把他送到门口,又让小姜送他下楼,然后关上了办公室门。 他回到办公桌后坐好,把二次拍摄的两张事故现场照片导入电脑。 从看到案卷开始,他心里就有一个疑点;目击者徐辉的口供中说道;老人雷红根在试图穿过马路时,位于右东向西的北面的单行道上被龚海强撞死,但是现场图片里的雷红根的尸体却趴在由西向东的南面的单行道上。 口供里给出的解释时,雷红根的身体遭受剧烈撞击,被贯力抛至由西向东的单行道。 这样的解释有合理之处,也有牵强所在。 纪征想起他离开718省道前曾用脚步丈量过公路的宽度,此时在心里经过计算,得出尸体的确有被撞击后从北面单行道飞到南面单行道的可能性。 现场照片上,雷红根的尸体距离丁字路口的距离只有不到十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