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悦抬起眼看向脸色顿时变得不怎么好看的三皇子和崔二公子,眼中满是讥讽:“爹爹可务必要好好查一查,今日宴上这么多人在,若非女儿将这花钿随身带着,只怕名声也就毁了。即便是女儿叫人回营帐中拿来花钿,怕也有人会说我暗中动了手脚的。若是到那个地步,女儿定然百口莫辩,到时候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宴上。” “女儿虽然貌丑无颜,却也是女儿家,这女儿家的名声,可不是拿来随便被人污蔑的。在场的诸位,也烦请各位给我做个证了。” 说罢,又看向了檀晋南:“不过,若是爹爹回去查问,只怕崔二公子也会觉得是爹爹暗中动了手脚,亦或者买通了人,爹爹不妨叫上几个在朝中清誉有加的人一并查问此事。” “若是证实了崔二公子是在污蔑我,还请大家还我一个公道了。” 若是在其他场合,三皇子和崔二公子这样污蔑她,她倒是没有由头这样去求檀晋南,十有八九即便是拿出了花钿,也还是要被人议论些日子。 只是三皇子找了这么个隆重的场合想要坏她的名声,却正中她的下怀。这本是陛下置办的宫宴,在这宫宴之上污蔑她,还牵扯上了檀家,她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檀晋南沉吟了片刻:“那就劳烦大理寺的王大人,刑部的孟大人派人和老夫的人一起去查一查此事了。”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闻言,连忙应了下来:“义不容辞。” 檀悦将那两只花钿都递了出去:“这是物证,劳烦几位大人拿去保管吧,到时候查问起来也方便一些。这两只花钿我也不想要了,免得一瞧见,就想起这些个糟心事来。” 宴席闹得不欢而散,檀悦带着杏雨回了营帐。 进了营帐,杏雨便连忙将营帐的门给掩上了,随后压低了声音,一脸紧张地道:“方才可吓死奴婢了,奴婢瞧见那花钿从那崔二公子的袖子里面掉下来,整个脑袋都已经懵了,幸好,幸好……” 杏雨拍了怕胸口,却又一脸好奇地看向了檀悦:“对了,大小姐,那花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啊?不是已经丢了吗?为何竟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花钿啊?” 檀悦笑了笑:“今天中午午睡的时候,从床上的棉絮下面翻到的。兴许是之前哪一次我戴着那花钿午歇,觉着不太舒服,顺手就给取下来压在了枕头下面吧。” “至于崔二公子那里哪个,我便不知道了,既然有人想要害我,自然是要做好准备的。兴许是有人知晓我花钿丢了,所以才打起了这个主意的吧。” 檀悦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就等着爹爹派人去寒城好好查问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今日宴席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如今仍旧有些没缓过神来,晕晕乎乎的,我先睡会儿。” 杏雨见檀悦揉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样子,忙不迭地上前,帮檀悦将发髻拆了,又仔仔细细将首饰都收好了,才扶着檀悦在床上躺了下来:“那小姐早些歇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