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亚索连忙摆手,想他这几年里跟着司徒寒越,杀人越货,贩黑走私的坏事没少做,怎么在那对母子身上,他所做下的任何一件事情就觉得这么不安呢? 这种不安的感觉,让站在司徒寒越跟前的他总觉得自己象个罪人! 唉…… “我只是想说我对她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兴趣而已,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动过刀的女人。” 他不服气的低声呢喃,惹来司徒寒越一记白眼,“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在这几天里你背着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现在可是清楚的很。” “……”亚索,默! 连着几天,司徒寒越都强迫自己不要去靠近安安,因为距离近上一分,她的憔悴,她的哀伤,她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他的心里烙下更深的一层,他不想自己的心痛的死掉,他得活着,在安安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都得好好活着。 可是,每一次的强迫换来的结果始终如一。 今天他又和之前一样,在乔帝留在安安身边的时候,他站在窗户下,听着乔帝对她的虚寒问暖,以及安安的默不作声。 然后直到乔帝离开,他再悄悄的进去。 小女人总是把他的出现当成是幻觉或者是个梦,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真实的,不知道这可不可以理解成她是因为爱他,又还以为他还在恨着她,所表现出对自己以及这份爱的不自信呢? 这样的感觉在他的身上也曾出现过…… 呵,两个傻瓜。 安安的眼睛真的一点也看不见了,以至于他每一次的出现都是有惊无险。 亚索帮她检查过,说她的光感依然还在,如果找到相匹配的眼解膜,她仍然可以复明。 只是,这貌似已经成为多余。 先别说安安是否能等到他们找到那眼角膜的那一天,单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根本不适合做移植手术。 是天意吗? 上天注定他将以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出现在她的身边,所以才收回了她享受光明的权限? “啊……” 尽管若大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大床,地板上也铺了厚厚的地毯,可是在踩到狄西无意间留在这里的玩具时,程安安还是摔了一跤,赤果的脚丫子正好踩在玩具的凌角边,说不上有多痛,但却让倒在地上的她很难支撑着起身。 “看来这幅身体的大限快到了?”她含泪自语。 在她摔倒的那一刻,司徒寒越的心都差点跳出了嗓子眼,他想上去扶,想问她摔着没?可早他不敢,他害怕自己一出声就什么都完了! 伸出的手怔在半空,看着不服气的咬着牙再次用力从地上爬起来的程安安,他紧绷的手臂慢慢无力了,紧张的心跳,也因为疼痛而慢慢失去了跳动,温热的体温,慢慢的流失,凉到了骨子里、心坎上! 心中即将翻涌而出的痛楚被强制压下,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所谓相互折磨,就是让自己心灵的痛苦远远大于肉体,那种沉悲、绝望,无奈……足以致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