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警惕的看着禺闿,果见禺闿失魂落魄的上前,喃喃自语道:“为何……你为何要背叛我!” 业莲衣道:“禺闿大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 “闭嘴!”禺闿愤怒打断了她,“冥宗的家伙,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看着胡嫪,充满悲愤之色:“这段时日以来,我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就是为了找到你,问你这句话,为何要背叛我? 本王自问待你不薄,还给你荣华富贵,你就这样回报我?” 业莲衣脸都黑了,只感觉狗血淋头:“禺闿大王……” “我说了,闭嘴!”禺闿忽的暴怒,硕大虎掌如同蒲扇,一下便将业莲衣整个人都扇得飞了出去。 业莲衣猝不及防,重重的撞在了数十丈外的大树上,口中吐血。 她心中狂怒:“禺闿……你找死!” 但禺闿却没有理会她,仍旧痴缠胡嫪,紧紧追问道:“我只想得到你一个回答,究竟是为什么?” “禺闿,你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当真以为过往一切都是对我们的恩赐了吧?你们虎族对我天狐一脉做过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与姐姐委曲求全,只为苟得一时,留待有用之身复兴一族! 你所谓的权势,荣华,原本就是从万万千千个我们这样的弱小种族和苦难妖修身上剥削而来,竟还有脸说成是对我等的恩赐,还好意思说什么待我不薄?” 胡嫪冷然而笑。 “不错,禺闿你这个蠢货,胡嫪他们之前委身于你,不过忍辱负重罢了,这是血海深仇,你竟还以为是恩情!” 兹连听到胡嫪的话,亦是帮腔说道。 “原来如此,你心底竟是如此看待的,枉我一厢情愿,以为你当真享受在我鹧鸪岭的生活,没有想到,实情却是如此炼狱煎熬……” 禺闿绷不住了,整张脸都垮下来,变得哀痛欲绝。 世间最大的距离,莫过于理解。 他是虎族,胡嫪是狐族,两者之间只有剥削和压迫,根本无法相互理解。 禺闿此前还真以为,胡嫪受用自己所赐,自己此前也一直都待胡嫪不薄,他之所以背叛,是忘恩负义,不可理喻。 但如今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在胡嫪心目中,从始至终都是隐忍负重,忍辱偷生。 他和姐姐相依为命,都不可缺失彼此,唯有忍受这一切,,伪装成为乐在其中的模样才能得到生存。 过去他是大妖,自己是妖王,也根本不可能真正在意他的想法。 “够了!”业莲衣看不得禺闿一脸要坏掉的蠢样子,无情打断道,“禺闿,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之前的无礼,我可以稍后再跟你算,但这胡嫪和兹连的性命不可再留了,巴山君可是曾经点名要收纳他们神魂,祭炼为伥鬼的!” 禺闿回过神,冷然说道:“胡说八道,我爷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寻常妖修的神魂,他真正想要的是夤吾的魂魄!” 业莲衣神色一滞,没有想到禺闿此前一直犯蠢,但在关键时刻,竟然没有含糊。 业莲衣道:“那又如何,难道你真要为了他与我冥宗和业家作对吗?” 禺闿道:“兹连这个臭豹妖我可以不管,但胡嫪的神魂,得归我!” 他转头看向胡嫪,恶狠狠道:“既然你觉得我是魔头,之前是在忍辱负重,那我索性恶给你看,我要把你炼成伥鬼,永生永世都只能为我所奴役,不得超生!” 他伸手一抓,提起胡嫪,用力将其脖颈扼住。 胡嫪面色涨红,奋力挣扎,但突然,只感觉心口一寒,难以形容的剧烈惨痛袭来,全身上下都汗出如浆。 他低头看去,骇然发现,自己的心脏竟被禺闿当场生掏了出来! 禺闿的眼神之中已经再无痴情,有的只是愤恨和狠绝。 他在这样的方式报复着胡嫪的背叛,或者说,是他自己认为的背叛。 他是虎族的大王,绝不容许被一只小小的狐妖给欺瞒了。 “禺闿,老娘跟你拼了!” 兹连双眼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爬起,扑了过来。 迎接她的是禺闿的一掌,顺势利爪抓出,撕裂血肉,几乎整个妖躯都被拦腰扯成了两半。 生命力本无形迹,但在这一刻,胡嫪却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 奇迹并未发生,他和兹连都已经失去反抗的力量,眼见着就要丧命于此了。 胡嫪弥留之际,突然看向兹连,眼神之中充满了歉意:“兹连,你我本来素昧平生,是我在擂台上胡乱动用我族的力量,把你影响,这才叫你认为我投缘,倾心于我…… 此生我已经负你良多,绝不能连累你也死在此地……” 禺闿粗暴打断他,冷然说道:“你放心,杀了你之后,兹连也得死!” 胡嫪没有理会他,只是喃喃自语道:“既然是因这天狐一族的神通而害得你如此,那就还是用这天狐一族的神通,给予你生还的机会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