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榻后的许扶清不经意地抬了下眼。 视线在屏风倒映出来的画面逗留了几秒。 画面中,少女抬手解开前不久才系回去的腰带,紧接着褪下衣裳,布料离开双肩,慢慢地被往下拉,没过雪色山丘,屏风勾勒出轮廓。 视线收回了。 他面无表情地躺下。 这些画面,许扶清并非没有见过,在山林时,他曾亲手地帮处于昏睡的她换过衣裳,只是那时候毫无感觉。 如今倒是有几分不同了。 可至于是何处不同,许扶清一时间说不出来,只知道,身子有些难受,犹如千千万万的虫子在啃咬着血肉。 每逢此时,便想......让她触碰自己...... 怪。 屏风那头,谢宁看着地板上的水渍,不禁口干舌燥,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自己,他们在浴桶里做了什么,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他牙齿不但咬过了她的手腕,还咬了一口肚皮,这也是谢宁为什么反应那么大的原因之一。 在细腰带松开后,衣襟便随水散开了。 谢宁不回忆还好,一回忆起来,就有些无法直视许扶清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幸亏他咬这里的时候不像咬手腕那样用力。 红色中衣满是好闻的松木香。 谢宁穿上去后,感觉自己也变得香香的,但这件终归是许扶清的衣服,穿着无缘无故地有点儿不自在。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努力不去想那么多,把湿掉的衣裙全摊开到屏风上面晾着,弄完这些再出屏风。 许扶清依旧侧躺着。 只是改为面向墙,背对着谢宁。 想起他的话,她不敢弄出一丝声响,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脱开鞋子走路,走到地上的被子前,缓缓地推开,铺着,然后躺上去。 躺了一阵子,谢宁发现自己没弄熄烛火。 想了想,她又起来吹灭烛火。 站在房间外面的林少如默默地看着房间由亮变黑,里面的人大概要休息了,他冷笑了一声,眼神显得高深莫测。 有名林府下人走过来,快速打手势告诉林少如,林夫人现在情绪突然变得很不稳定,又把新领回来林府不久的那名小姑娘给杀了。 林少如暗地里会派人跟着林夫人,有什么情况就会第一时间收到通知。 得知此事,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不到一瞬,林少如放下揉按太阳穴的手,冷静到不像正常人道:“尸体按以前那样处理好。对了,她在我走后有没有看见了些什么?” 林府下人仔细地想了一下,比划着:“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一名容貌俊丽的男子,不知夫人在房间哪里找到的,她看着看着就激动了。” 没料到素来安静的小姑娘竟然要逃。 林夫人拿起尖锐的钗子没有一丝迟疑地插进她的脖子,完了,她抱着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小姑娘自言自语,眼睛却看着画。 听完这一切的林少如深深地闭了闭眼,问:“那幅画像还在吗?” 林府下人点头。 * 午夜,谢宁呼吸声清浅,许扶清翻过身来,凝视着睡得安详的少女,半晌后,他忽唤:“谢宁。” 她没动。 少年下床,曲腿半蹲着,指腹碰上谢宁露出来的手腕,一寸一寸地掠过,皮肤的牙印还在,血渍擦掉了。 就是周围尚透着较浅的红血丝,看着像甩不掉的印记枷锁,许扶清静看着,内心升起一股又一股的愉悦。 传闻东京城郊外有座叫雪灵山的山。 雪灵山的洞里有口放了很久的冰棺材,据说可保尸体永远不腐烂,这些日子来,许扶清有时会想把谢宁放进里面。 那样的话,他想何时去看她便何时去看她,想何时亲她便何时亲她。 对啊。 不知从何时起,他喜欢上了亲她的那种感觉,欲罢不能,兴许,这便是常人说的欲、和尚说的淫,需遏、需戒。 可他不想遏,亦不想戒,真的、真的好想把她藏进自己的棺材里。 单是想想便兴奋到指尖发颤。 许扶清呼吸逐渐地乱了,垂眼看着安静地躺在地上的谢宁,弯腰过去,指腹落到她紧闭的唇瓣,他低头,将薄唇印上去。 不一样。 他皱着眉离开她,这与她清醒时的感觉不一样,狐狸眼闪过一丝迷茫,接着便听见少女梦呓了几声。 少年靠近听。 谢宁不知梦到了什么,念着:“卫夫子、卫夫子。” 许扶清眼珠轻转,在黑夜中亮得诡异,手指似怜惜地抚摸着她微微翕动的唇,声音充满蛊惑,温柔到恐怖。 “谢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