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用处呢!” 云锦珊不解地挑了下黛眉。 “最近来的那个镇国公世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我们醉花间的美人儿皆是不屑一顾,可独独,就对这个浮梦苑的花魁表现出一点儿兴趣。”说到这里,庞延洪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在层叠石榴裙之下,道,“你也知道,咱们若要成事儿,镇国公世子这个人,就得好好地利用起来。” 云锦珊不耐地拍开他,倏然起身道:“成,成!我啊,这就去把那个新来夫人,当小祖宗似的供起来!” 说完之后,她还真就这样做了。 云锦珊指了两个贴身的婢女过去照顾,接着又唤来管事的嬷嬷,事无巨细地嘱咐了一番,待安排妥当一切,这才回身进了里屋。 庞延洪对她这种中途抽身离去的行为很是不满,几乎是在她迈过门槛的时候,他就去将人拦腰抱起,一齐倒向了轻软的被褥床榻间。 ——对云锦珊这种狐狸精,光嘴上说说可不成,还得身体力行地睡服,不然,她可没那么容易乖顺。 风起树影摇,灯烛垂泪到了子时,那阵异样的动静才在一股浓郁麝香中停歇。 轻罗软帐中,云锦珊面色酡红,慵懒地扯了下庞延洪的山羊胡,娇声问道:“怎样,满意了?” 庞延洪的臂弯枕着美人儿,自是餍足稳惬,阖着眼眸点了点头。 云锦珊又问:“那是我让你满意,还是我照顾好别人让你满意?” 听到这个问题,庞延洪眉头微蹙,哑声喝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这分明就是两码事儿!你要是把她照顾好了,让她助我们成事,那到时候满意的,可就不止是我了!” 要知道现在,各方都盯着他们这块地,局势一触即发。 眼见得,就要到上头划定的期限了,他们若是想全身而退,就只能多寻几条出路。 但云锦珊想了想,没忍住问道:“但如果……那位世子爷没要她呢?” 庞延洪不假思索道:“不是还有梁威么?这个色中饿鬼,随处发.情的臭流氓,惦记初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谢世子那边行不通,我们还可以去讹那个姓梁的啊,反正他们梁府家大业大、腰缠万贯,到时候,能从他那里赚回一大笔钱,算来也不亏!” 云锦珊笑着倒入他怀中,称道:“大人真是英明!” 温香软玉在怀,庞延洪却没剩多少精力了,安抚似的拍了拍她肩膀,道:“好了,睡吧。” 云锦珊却忽然从床上坐起,道:“这可不行,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我得先沐浴!” 知道她事儿多讲究,庞延洪也只能无奈地撩起眼皮,看她掀被下榻,款摆着腰肢走远唤水。 就在这时,屋外晚风忽起,吹动着长廊上的灯笼来回摆荡,而原本映在窗上的斑驳树影,也随之簌簌而动,张牙舞爪起来。 隐隐约约间,似乎有半道人影,斜斜拓在了窗边。 虽然只有一瞬,但庞延洪还是立刻就清醒过来,动作比脑子快地,拿起了床边的瓷瓶飞掷而去。 瓷瓶撞上窗棂脆声碎裂,里边的药粉亦在窗上飘散弥漫开来,他扬声质问道:“是谁?” 可回应他的,就只有云锦珊的惊诧询问,还有窗外的呼呼风声。 拓在窗户上的影子仍然随灯笼的摇摆而不断变动,就仿佛他刚才所见的模糊人影,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他正在这边默然思索着,另一边的云锦珊就已走到窗边,捡起了一片破裂的碎片仔细端详。 在看清那上边的细微粉末时,云锦珊不禁骇然变色,扔掉瓷片连连后退,指着空中浮动的齑粉细屑,惊声斥道:“你怎么、怎么把这个瓶子给摔了?” 要知道,这可不是轻易能动用的药啊! 听到这样的厉声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