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去。 只见村长站在宿舍前的空地上,一边踱步看着工人拉开关装煤,一边抽着水烟。 老人家裹着一件崭新的大棉袄,套着老旧的塑料靴子,半弓着腰昂着脑袋,看着有些滑稽。 袁博走上前,打招呼后指着大厨房隔壁的办公室。 “外头冷,进屋里喝点儿水暖和暖和。” 村长摇头,转而又昂着脑袋看向正在装煤的机械斗。 “阿博,这是啥玩意?听人家说你们这边连装煤卸煤都有机械,起初俺还不信来着。就这玩意吗?看着怪复杂的,俺琢磨看了半天,咋还寻思不出来呢!” 袁博轻笑一声,解释:“是帝都来的龚师傅做的。他说装煤卸煤太费工人,货车又没有倾倒的功能,改装起来太费钱太费事,就干脆做了这个机械斗。” “咋弄的呀?”村长眯眼眼睛打量。 袁博没藏着掖着,指着机械斗介绍:“货车运煤下山来到这里,只需要拉那边的开关,机械斗就能来到车边。工人用大勺子填满机械斗,有人在那边再按开关,机械斗就能将煤拉到那边,下面打开,煤立刻倒下去,慢慢堆成山。卸煤是这样子的,装煤的原理也一样。” 村长“哦哦”好几声,好奇问:“这么大的货车,大概要装多久?” “不用十五分钟。”袁博解释:“两个斗,一个来,一个去,工人速度不慢的话,很快就能装满一车。” 村长听罢,眼神颇复杂看着他。 “孩子,那个……蛮好的。就是就是……这肯定也得费钱吧?” 袁博答:“师傅是雇工资的,只需要买材料来让他做就行。” “铁很费钱的。”村长低低咕哝一句:“这要费钱,那要费钱……心疼钱就没法干活快……都不知道你能赚多少。” “还行。”袁博微微一笑:“自从安装了电话,客户只要挂个电话来,这边马上就送煤过去。” 村长想了想,问:“听说那个电话也很费钱,是不是?大几千?” “嗯。”袁博指向办公室方向,“就在里头办公桌的上面。” 村长一听要好几千块,心里又是一阵肉痛心痛。 “天呐天呐!阿博,俺都不知道该咋说你。别人家挖煤,都是工人去挖,五十不够就一百个,人越多挖越多。你却去整什么机械挖煤,还没赚钱就费一大堆钱。后来你又弄什么城里附近买煤不用车费,还给人家送上门。现在又整机械斗又整电话,费了一大堆钱……” 袁博淡定打断他,温声:“效率越高越好,不投资,哪来的效率?煤矿刚刚成名,起初只能追求薄利多销,不敢追求高利润。” 这是肖颖教他的。 她说无论什么时候,效率和效益都是成正比的,唯有提高效率,才能最终提高效益。 她还说,山上煤矿多,咱们不能打价格战,唯有提高效率才是王道,不能只看重眼前的小利益,凡事要看远些,长期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村长瞥了他一眼,眼底隐约藏着责备和不满。 “不是俺说你……山上好些人都跑来跟俺说,你把生意都给抢光了。” 本来山上就自家儿子的煤矿产量最高,前前后后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