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徐什么来着。 她暗自舔唇,偷偷晲了眼姬恪的神色,他正垂眼看着方几上的棋盘静默不语。 姜宁刚要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封信是姜诗雨写的,又不是她姜宁写的,可她现在又确实是姜诗雨…… 这简直是口黑锅! 姬恪要是误会了,她还怎么和他贴贴、和他和和美美在一起! 姜宁现在心里只有救命两个字,如果照实说那在别人眼里就是借尸还魂,不会把她烧死吧。 静默继续在屋里蔓延,姜宁都快把这张纸盯穿了。 棋盘上一粒白子因为姜宁的动作被推到边缘,正摇摇欲坠。 姬恪看了它许久,突然伸出手指点了点棋盘,白子立即从边缘落了下去,哐当一声落到木地板上。 “这纯属是污蔑!” 姜宁顿时回神,把这张信纸扔到了桌上:“大人,我没写过这封信,这字迹都不像我的。” 她没有说谎,说得理直气壮,就连姬恪都愣了一下,愣过后他突然垂眸笑了一下。 原本心中还有些酸涩,现下也都被压了下去。 他微微弯身从床下捡起那枚棋子,长发顿时滑到身前,遮了他大半面容。 “我教你写字,自然知道你的运笔和习惯。” 他坐得端正,捡起棋子后把它放回原位,他学着姜宁爱做的动作,托着下颌看她。 “人,怎么才能在短时间里改变自己的用词习惯和运笔方式。” …… 这个问题真是一语中的。 这个角度也刁钻得不似常人。 两人静静对视着,姬恪眼里带着淡淡笑意,而姜宁整个人就是一个麻了的状态。 就算是遭逢巨大变故,性情变了,可自己的运笔方式不会变。 姬恪垂着眼眸不看她,兀自摆弄着棋局,将它们恢复原状。 玉制的棋子在棋盘上划过,声音很好听,他一边动一边开口。 “人不大,秘密倒是不少。” 这种时候,姜宁再次感受到了初见姬恪时的那种压迫感,但好在他没有看向自己。 静默许久,姜宁突然开了口,语气中带了些小心。 “大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吃醋吗?” 吱呀一声,莹润的棋子在盘上划出略显尖利的声响。 暖黄的烛光照在姬恪的侧脸,看不出脸色有没有变化,但能看到他眼睫扇动的频率稍微快了些。 手下挪动的那颗黑棋没能回到原位,停错了位置,只一颗,桌上的棋局就完全变了。 原本颓败的黑子现下连作一片,白子欲脱不能。 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 什么情况,怎么又突然安静了?她是不是说错话了?不然姬恪为什么垂着眼不看她? 姜宁在心里反思刚才那句话有没有冒犯到他。 她平日里对说姬恪的话不少,也爱打直球,可说的都是有关自己的,现在直说姬恪吃醋是不是有点逾矩了? 而且他看样子也没有吃醋……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发现她不是姜诗雨这件事吧。 有些细节若是深究,便处处是漏洞。 姜宁在这边胡思乱想,可姬恪根本就没有深究的意思。 他的思绪全都被“吃醋”两个字搅乱,尤其这话还是姜宁说出来的。 姬恪神色依旧清冷,唇珠微抿,眼睫下压,显得他此时似乎是有些不悦。 可没人看见他发丝下那微红的耳尖。 就像偷偷藏起的珍宝被人发现,心跳难免加快,就连指尖也在发热,衬得那被按住的棋子越发冰凉。 姜宁看着他不说话,一时间拿不准他的想法,便试图睡遁。 “大人,天色晚了,你还需要多多休息,我就不打扰,先回去睡了……” 她实在不能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姬恪很聪明,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她说完这句话,姬恪还是微微低着头,良久才应了一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