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吧? 那鹦鹉又回到了木牌上,而两粒瓜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渣渣。”鹦鹉又开了口,仿佛它只会说这两个字。 姜宁不信邪,又埋头在树下剥了一大把,她把瓜子撒在树下,这鹦鹉看了她几眼,扑棱着翅膀飞到树下吃了起来。 它的喙是雪白的,灵巧地啄起瓜子,一边吃一边看她,像是在警惕。 这鸟不会是饿了很久吧,这么能吃。 姜宁拄着拐杖在树下看,不远处有小太监有些疑惑,便凑上来看了一眼。 “找到了!快去通知大人!” 这一声又惊到了鹦鹉,它立刻飞到牌子上,脑袋灵动地转着看向大家。 这一声也惊到了姜宁,这居然是姬恪的鸟。 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小鹦鹉发出几声鸟叫,吸引到了姜宁的注意,见她看过来了,它立刻开口。 “渣渣。” 姜宁被哽到了:“虽然我不能动你,但我可以躲开。” 她拄着拐杖往回走,那鸟却一直跟着她,远远看见就像一个小粉团飘在她身后。 “渣渣渣渣。” …… 等姬恪到折月殿的时候,有幸看到了一个走路不利索的少女追着一只粉色鹦鹉打的画面。 她当然是追不到的,那鸟一边飞一边念叨:“渣渣。” 鹦鹉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刚刚进门姬恪,它扑腾着翅膀往那里飞去,嘴里叫着另一句话。 “姬恪救命。” 它落到姬恪的肩头,歪着脑袋看向姜宁,一脸无辜可爱的模样。 姜宁气血都涌起来了,却看到姬恪略略弯了嘴角,抬手蹭了蹭它的脑袋。 气血顿时平息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进了折月殿后便自动散开,假装听不到看不到。 姬恪走向姜宁,顺手帮她捡起拐杖,又去看了看那棵树。 树叶光滑油亮,树干也好了许多,看起来是比以前精神多了。 “不错。”他点点头,随后坐在了石桌旁。 桌上也有不少小零嘴,那只鹦鹉立刻从他肩头飞下,一个猛子扎进了美食中。 姬恪看了姜宁一眼,眼里还蕴着笑意,虽然坐姿依旧板正,但从神态间能看得出他很放松。 “这是我小时候养的一只鹦鹉,叫津津,因为它吃什么都津津有味的。” 姜宁坐到他对面,左腿直直地放着,这样不会压到伤口。 她看了那只鸟一眼,疑惑道:“那为什么不叫有味?” 姬恪怔了一瞬,随后低着眉眼笑起来,自带的清冷散了一个冷字,只留下清。 他就像雪山上流下的泉水,清透、明澈。 “是啊,当初为何没叫有味呢。”他看向姜宁,只有那微扬的眼角能证明他笑过。 “大概是当时没什么吃的,不够有味罢。” 姜宁心理上想继续问下去,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这应该是姬恪的秘密,她不该打探的。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人,我可没有打它,是它一直骂我渣渣。” “那是在向你讨吃的。”姬恪伸手把吃得正欢的鹦鹉揪了出来:“不过确也是我的错,没有教好它。” 他低下头看着鹦鹉,碎发垂下,整个人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这是姜宁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神情。 他点点鹦鹉的脑袋,薄唇轻启,声线清越。 “叫姜宁。”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姬恪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这两个字像是在舌尖转了一圈后才被送出来。 姜宁下意识坐直了身体,那种想挠点什么的感觉又出来了。 鹦鹉会学舌,它抖抖翅膀,很是听姬恪话地说了出来,却始终不在调上。 姬恪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一遍一遍地说着,不知是自己想叫还是想教鹦鹉。 “是姜宁。” 姜宁觉得自己的名字在他齿间一遍一遍地磨,都快碎得被他吞下去了。 她受不了了。 “不用了大人,我不会和一只鸟计较这么多。” 赶快别念了,再念她就要扑上去……不是,再念她就要跑回房间了。 这一只名叫津津的鹦鹉也不知是给谁面子,顿时脱口而出:“姜宁。” 这语调总算模仿了个八成像,姬恪看起来很满意,姜宁也松了口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