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于阙死盯曾狂,越不想让去,他就越想去,不是冲动,而是他觉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与执着。 阙阙,这事听我的!男人没有丝毫的让步,车速有所提高,于阙心闷,他很想追根究底,可曾狂的面色,自然是不会让他多说,更不容他多想。车厢里的气氛沉重,仿佛车顶在急剧往下压,于阙很想问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他明白,曾狂的嘴里自然撬不出任何东西来。 哥,我一定要知道!于阙第一次没再妥协,以往对曾狂的意见他都会消化,但这一次,他不想。 如果你非要知道,可以!但造成的后果必须听我的!曾狂突然语气一转:这是你选择的结果!现在你选吧! 结果是什么?于阙着急,现在他不得不急: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你说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阙阙,有些事,永远不知道比知道来得强,你自己选吧!昨晚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那现在阙阙的决定呢?如今一再的退让,已经超过曾狂的极限,如果对方不是于阙的话,早被他弄死千百回不止。 我还是要知道真相!于阙斩钉截铁,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不管真相怎样,邾杰敖始终是养育他长大的人。 好,那我们就调头。由于是偏僻地带,几乎一小时也难见一辆车路过,不用小心观察路段就能直接调头。 看曾狂从后备箱里拿出铁铲、一个照明用的大电池灯时,于阙心里一阵阵不舒服,心尖的颤动折磨到他头皮都开始发麻。曾狂连东西都准备好,他对自己的了解,恐怕远胜于自己对自己的了解。果然,这男人令人害怕,此时此地,从同居开始到现在,于阙第一次看着曾狂有股心悸麻痹。 沉默的看男人挖着并不坚实的泥沙混合物,于阙坐在一旁,虽然他很想上去帮忙,然而男人的目光阻止了他欲去帮忙的决心。只得安静的坐在一旁,黑幕下都能看到男人晶亮的额头,男人在流汗。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上前帮男人擦汗,随后问男人意见:你先歇一会儿,我来挖一阵。 不用!男人回答得很干脆:这点累不倒我,你乖乖坐着!一会儿看到真相后,由我来处理后事。 男人的话很清楚,他可以看,后果是男人来决定。此时的于阙,知道没后路可走,他知道他的执着,使男人不快。他只是不明白,男人为何会对此事耿耿于怀,很不解。 囝囝,过来看吧!就在于阙盯着曾狂那张粗犷不羁的脸出神之际,被男人的话打断了他的冥想。走到坑前,顺着曾狂指的方向,下面看不出颜色布料,包裹着长方形的东西,于阙盯着那地方看不出所以然。曾狂突然开口:下面还有一具更大! 把灯突然移到了坑里,于阙蹲在坑上盯着发呆,下面的确有一个更长更宽的包裹,长方形。于阙虽不解,但实际他很清楚,下面这两样东西是什么。于阙闭了闭眼,努力使自己的情绪稳定,唿吸平稳。 我想打开。声音有些飘,于阙知道他的心很难受。 确定?曾狂的声音微微提高,不过他已经接受这现实,事情已经走到了对于阙来说,是最坏的地步,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可他为何会心疼,心疼于阙知道真相后的痛苦。 他没再等于阙回答,把上面那小包裹轻轻托起,放到于阙脚边:你看吧! 见于阙开始小心打开那布片时,曾狂却阻止了,从口袋里掏出橡胶手套,放到于阙手里:戴上看拆。 一具小得令人心痛的人体骨骼暴露在于阙眼下,这是个婴儿叔叔把它埋在这里做什么?他跟叔叔有什么关系?那么下面那具又是谁?到底是谁让叔叔这么厌恶,死后连名字都没有。这孩子和下面的那具又有什么关系?就在于阙思考时,曾狂把灯移到了坑下,下面那具与身旁这具相差不知道该说有十几倍,于阙可以想到那人生前一定身高马大。 对于阙道:还要看仔细些吗? 不用了!他只是想看看这里有的是什么,并不是研究他们是什么人,生前和邾杰敖的关系?虽然现在他知道比之前不知道时情况更糟,有些事不用细想,就知道他们被埋在这里,与邾杰敖肯定有关。 埋好吧。于阙心情的确糟透了,是他自己要知道真相,明知道真相不太好,却仍一意孤行,现在他真的品尝到这种沉重又胸闷,甚至头皮都在发麻。 阙阙,看到真相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吧!曾狂把那具小尸骨包好,轻放于那具大包裹上,爬出坑,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没有再做掩埋。于阙不解的看着曾狂,慢慢的他把目光敛了敛,他已经清楚后果是什么。 你要报警?于阙声音微抖开问。 你知道后果!曾狂声音如同居前的冰冷,目光却灼灼的盯着于阙。 不行!想都没想,于阙就反对。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