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常欣去过草原,从蛮族那里缴获到大批滋味肥美的牛羊后,就没想过要放过嘴边的那块肥肉。 要是这次的战/争没打赢,迫于形势,她或许还有耐心慢慢筹谋,成功取得如此大胜后,她能忍得住不下手才怪。 要是朝廷与蛮族达成和谈,敌对关系就会变成友邻,莫说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将蛮族使者拦在边境外,她甚至能干出直接宰了那些和谈使者的事。 听到户部被提及,葛尚书不仅没有因对方的话跳出来支持,反而不冷不淡的回道。 “定北军大捷,取得如此巨大的胜利,已经证明户部拨的那些钱粮没有白费,要不要和谈,与户部关系不大。” “毕竟张大学士说得没错,就算是和谈成功,为了防止那些惯于出尔反尔的异族随时生变,定北军又不能撤减,该出的钱粮户部依旧要出,没什么差别。” 这话说得十分现实,定北军为什么要成为常备军?而且还是日常保持二十万以上规模的常备军?就是因为草原蛮族对于他们安国一直是贼心不死。 对方完全是将北疆视为他们的后花园,缺衣少食了,来抢一番,闲着没事,来转一圈,发现安国境内出现天灾人祸,朝局动荡,立刻组织大批的队伍来侵边犯境,可以说是时时都在觊觎着安国的大好河山。 所以葛尚书的这番言语虽然看似没有直接表明立场,其实已经算是表明了态度,认可了蛮族不知‘信誉’二字如何写的说法。 眼看连葛尚书都这么说,兵部尚书范志高终于忍不住出列道。 “陛下,和谈,至少能确保在三五年内,让那些蛮族不敢再大举袭边,若是坚持不和谈,惹恼了对方,他们再次大势举兵进境,定北军未必可以再次取得如此大捷,再说,我们又不打算主动出兵攻占草原,完全没有坚持不和谈的必要啊。” 草原太过辽阔,且是一望无际,就算安国出兵打下来,也守不住,还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过是徒劳无功之举而已,这是许多坚持要和谈的大臣们得共同观点。 安常煦态度平静的回道。 “反正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纵然和谈也是徒劳无功,朕的那些钱,还要留着修路、建眷村,户部的钱更是入不敷出,实在没必要往那些蛮族身上多耗费一文。” “这次的胜仗是定北军打的,他们与蛮族仇深似海,不管是那些俘虏,还是那些蛮族使者,都交由定北军处理即可。” 听到皇上这完全是大撒手的决定,朝堂上的众臣,除了正连声附和的葛尚书与不支持和谈的人外,其他人都有些傻眼,可是皇上不表态,不直接提‘和谈’,只谈钱与功,让他们有些无言以对。 因为这话现实到近乎直白,朝廷做事花的钱,只有皇上的私库与户部的国库,两个出处,要怎么花,由皇上与户部说了算,功是定北军的将士,与现在执掌定北军的乐阳郡主立下的。 钱与功,都与他们这些大臣没什么干系,皇上与户部不愿花钱,定北军拦在边境不放蛮族使者进入安国境内,他们这些大臣说得再多,都不中用。 又一次无果而终的结束朝会后,范志高心有不甘的找到张居民大学士。 “居民大人,老夫记得,在先帝朝的时候,定北军战胜蛮族后,大人不仅力主和谈,还曾亲自招待蛮族使者一行,参与了和谈一事,为何你现在却是态度大变呢?” “你要知道,不和谈,不签定互不扰边的协议,北疆可以说是时刻处于威胁当中,让人心中难安啊。” 张居发大学士态度温和,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范尚书,你应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十年前的那些大胜,能镇得住蛮族的王东宁将军战死沙场,使得定北军中无人能镇得住大局,和谈,对我们的确有利。” “这次的情况可不同,乐阳郡主以最小的代价,让蛮族遭受无法承受的巨大损失,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求着和谈,我们定北军的声势正盛,凭什么要与他们和谈?也是时候该让那些大敌尝尝寝食难安的滋味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