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因为事出有因嘛,干嘛要认这个死理?” “那也不行, 这会让我没办法安心备考, 还是不管怎样,都跟大家在一起, 我才能安心。” 眼看他语气坚定, 态度坚持,李常欣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在这次因为是开恩科,考试时间定得比较晚,希望你能赶在那之前回来吧, 要不然,你又要耽误两年,多可惜。” 李常欣自己对科举不感兴趣, 却很清楚对这些已经考取举人功名的士子而言,能参加大考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而且对于王修业这个读书人,她还是相当欣赏的,虽然对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看书,却从不会因为看书而耽误或者是推辞他在大营里的任何事。 明明出身很不错,却很拿得起放得下,虽然跟她哥一样,心眼有些多,但他动心眼,大多时候都是为了帮她,而不是像她哥一样,从小坑她到大,两相对比之下,她很庆幸自己能遇上这么聪明的帮手,说是军师也不为过。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为何会在明明喜欢从军的情况下,还要坚持看书,继续参加科举,但是作为这半年多以来,相处得十分融洽的同伴,李常欣很希望他能早日如愿考取进士。 而王修业既然坚持选择要一起去原州,就没有再考虑能不能赶回来参加科举的事,只是心中虽是这么想,但他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 “嗯,希望我们能尽快赶到原州,早点解决掉那里的隐患。” 虽然皇上与太尊的态度很明确,目标是以尽量降低损失的补救为主,可是不管是在天河两岸挖渠泄洪,还是加固大堤的事,在其他人看来,能起到的作用都有限。 天河大堤共修了三年多,岂是赶在汛期来临之前,就能加固得完的?挖渠泄洪之举若是有用,原州也不至于隔三岔五的遭遇洪涝灾害。 朝廷更不至于不惜投入一百多万两白银,征役数万,耗时三年修建那天河大堤。 而且王修业总觉得这事有些不简单,先帝朝时,已经往各地安插的都有眼线,南江书院的毕业生被分派到各地,不可能独独漏掉原州。 可是天河大堤这么大的工事,建成这样,朝廷事前竟然从没得到过消息,这事绝对不正常,没曝出来也就算了,既然曝出来,王修业相信,上边那两位绝对不像他们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宽容。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位新上任的骠骑校尉,在这件事情中,将会发挥出怎样的作用,还有那几个新来的,来的时机可真巧。 在前往原州的途中,徐景楠借休息时间,找到王修业道。 “王三哥,郡主都说了,让你安心留在京里备考,你怎么还是坚持跟过来了?” 王修业淡淡瞥了眼这个时常往郡主身边凑,因为郡主对镇南军感兴趣,对他参与过的战事也很感兴趣,经常与其相谈甚欢的家伙,用力咬了口手上的饼子,淡淡回道。 “考试的事情,错过了今年,还有后年,晚两年我无所谓,原州的情况不明,要是天公不作美,让今年的汛期提前来临,我不放心郡主。” 徐景楠大大咧咧的回道。 “嗨,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有我们这些兄弟在,还能保证不了郡主的安全?你也真是的,以王三哥的水平,这次能考中的机率很高,这早两年入仕,跟晚两年入仕的差别可不一样。” 王修业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祖父战死沙场,让他伤心痛苦的同时,也难免会为自己参加大考的时间向后推迟三年感到遗憾。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这个想法,现在既然有了从军的机会,就算不参加大考,也无所谓,之所以没有继续放弃,主要是因为他已经为这件事努力了这么多年,想给自己一个交待。 不过这些心理话,他显然不打算跟对方多说。 “还是我们都在一起,可以相互照应,才能放心,好了,考试的事,我心里有数,我更好奇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徐将军怎会同意让你来?” 徐景楠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周围,小声道。 “你难道没发现,天河大堤的事情不简单吗?虽然太尊与皇上不欲追究,可我觉得这里面的事,可能不止贪腐那么简单,正好郡主闹着要去凑热闹,我怎能不跟着一起,说不得还能趁机捞个功劳,我坚持要来,我大伯也没办法。” 毕竟要是传了出去,是他大伯没理,连乐阳郡主都能去的事,他凭什么不能去?现在谁敢说自家的孩子,能比敢给皇上送把锄头当寿礼的乐阳郡主更尊贵。 王修业故意以嘲笑的语气回道。 “你该不会以为咱们这趟去原州,还有仗给你打吧?你没听说,皇上受咱们去原州支援的启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