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的同族也多,一个女人没了丈夫,又没了儿子,不仅守不住家财,还很难得善终。 听到这话,王二河父子都忍不住跟着叹气,他们自家经历过太多的不幸,对其他人的不幸经历更能感同身受。 “唉,没想大表姨的命也这么苦。” 没了丈夫,又没了独生子的妇人,年龄比他娘还大,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位太太的模样。 王青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位太太,反正就是即便没有身穿华服,看着也很不凡,有种他当年在军中时,在那些大将军身上才能看到的气势,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惧意。 与此同时,离开王家后,左平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太太可是与那王家有旧?” 陈凤琪不置可否的回道。 “你不用刻意做什么,回去后,我会安排太医院的太医,来给村里的所有人做义诊,一切医药费用都由我私人承担。” 反正那些医术高明的大夫在宫里,大多数时间都闲着,平日里不是被王公勋贵叫去问诊,就是给宫里那群闲着没事找事的太妃太嫔看些富贵病,太过浪费医疗资源。 左平江闻言,立刻明白过来,这是确实遇上了故人,却又不打算认,却又关心那王家残了的父子俩,为了不会显得刻意,干脆多出一大笔钱,让眷村所有人都跟着受益。 明明存在私心,做人做事却能公正到这个份上,让左平江由衷的感到服气。 “太太如此高义,实在让学生深感敬佩。” 陈凤琪做人做事从来都是出自本心,并没有图其它的意思,原主的叉烧儿子与其夫家的近支族人,都是害得原主生无可念的元凶,她不自作主张的报复,已经是她的大度宽容。 原主的父母去得早,与娘家关系早已疏离,她陈凤琪当然不会想着要去照顾提携那些人。 这个姓赵的姨表妹,之所以会给她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是她小时丧母,曾受到过姨母的照顾,爱屋及乌,对这位与她年龄相差有点大,感情谈不上有多深厚的表妹,原主也会特别上心一些。 陈凤琪对原主的这个表妹,当然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只是有了这份渊源,再加上那家人看着还不错的样子,她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再给他们提供一些照顾。 回到京中后,跟安常煦提起这件事,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奶,既然是亲戚,咱又有这条件,何不多给他们一些照顾?” 那一家子都那种情况了,反正他们完全能够养得起,最重要的是,那是他祖母这些年来,唯一愿意主动提起,还愿意照顾的亲戚,这让安常煦很感兴趣,因为实在难得。 陈凤琪当然知道他那点心思,目光平淡的看向他。 “他们住的屋,是我出钱盖的,他们现在吃穿用的东西,虽是由其他人送的,却是由我促成的,我现在还要给他们请医买药,跟养着他们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在你眼中,只有弄间好屋子,备上丫头婆子,将那一家子都好好侍奉着,才叫照顾?” 感受到他祖母眼神中那无言的威胁,安常煦立刻感到头皮一紧,赶紧讨好的笑着回道。 “没有、没有,奶最英明,您所做出的安排,绝对是最英明睿智的决定。” 陈凤琪无视他做怪的反应。 “我从不做养废人的事,对你们是这样,对别人更是这样,你也要记住了,不要仗着自己掌握的资源多,就生出这种随心所欲的想法,真要是浪费资源养出对这个世界无益还有害的废人,你就是罪人。” 安常煦明白他祖母在提点他什么,赶紧端正态度,认真回道。 “奶放心,我记下了,一定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事。” 朝中大臣近来一直在上奏,要求他要尽快大婚,或者是选秀纳妃,充实后宫,各家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种门路,争相将自家姑娘往宫里,往他面前送,想要拔得头筹。 不仅让他祖母看着来气,安常煦自己也烦不胜烦,玄隐先生按照他的要求,挑选出的一批毕业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不日就能抵达。 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将那些太妃、太嫔都给打包出宫,等到后宫空了,他可不想又安排上一群女子,花他的钱,浪费他的时间与精力。 所以不用他祖母强调,安常煦自己也没有愿意养闲人的想法,一想到就算后宫没了那些太妃太嫔,他还要养那规模庞大的太监宫女,他就心疼。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