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 “这东西是谁写的都不算数, 陈氏她一个不顶事的妇道人家,凭啥能将俺们李家人送给别家?” 邵云博好整以暇的转身看向对方道。 “就凭她作为亲娘的身份,陈夫人此乃大义之举,为报何家救了她儿子性命之恩, 甘愿自己承受母子断情舍离之苦, 也要成全这位何给事中与何家的缘分。” 连永丰也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 这样下去,他这个打头陈的落不了好,一时之间焦虑紧张到嘴唇都有些哆嗦, 努力抓住另一个突破口。 “陛下,这位何给事中在十多年前,已经是个长大成家的男丁,他却更名改姓,背祖弃宗的去给何家当儿子, 同样有违人伦纲常,若不重惩, 实在难服天下人心。” 何文生则在此时回道。 “启禀陛下, 微臣当初救回小儿时,正值他被山石磕伤头部, 伤势十分严重, 请来许多大夫为他诊治,好不容易将他救醒后,才发现他竟失去过往记忆,不知自己的名姓。” “大夫们都说, 他可能是因为脑部有淤血聚集,才会导致失忆,微臣派人在周边寻访, 都没有找到认识他的人,后来倒是接到这么一份文书,微臣才会将他充作亲生子养在身边,巩县范围内的大夫都能作证。” “若他果然是那等背宗弃祖,图我何家富贵之徒,微臣万万不敢将他收养在家中充作亲生子。” 听到其中竟有这样的内情,其他人才觉得可以理解,毕竟这何瑞得当年声势正盛的何家精心培养,也只得了一个同进士出身,可见资质有限,何家的确不用无端强占别人的儿子。 看来那人的演技也不是那么差嘛,怎么那天发挥得那么差劲? 安常煦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反正他是不会提醒这位或许不失善心,但是私心更重的何大老爷,点点头道。 “原来是这其中另有隐情,现在当众说开了就好,对了,朕这里还有一份先帝早前赐给太尊的一幅圣旨,当众为列位臣工读一下,免得以后又有人不知缘由的就无端生事,损及太尊的名誉。” 听到他的话后,刘乐就恭敬的弯腰举起双手,接过新帝放到他手中的一卷圣旨,拆开后,站在旁边大声诵读起来。 听完这卷圣旨中的内容后,场上众人表情更是精彩不已,因为这是一卷奏准和离的圣旨,准的是太尊夫人陈凤琪,与她那死去的丈夫和离。 也就是说,人家陈太尊早在先帝尚在世时,就已经借她义子之手,彻底斩断自己与阳山乡之间的关系,她只是陈氏,早不再是李陈氏。 丁次辅下意识开口回道。 “陛下,纵然这是先帝在时所下旨意,此前也从没有让未亡人与已经过世的人和离之说啊。” 安常煦冷下脸,目光环视下方那些看着恭敬,实则时刻总想与他较劲的大臣道。 “此前没有,先帝开创此例之后,不就有了,丁爱卿,做人可不能太过严于律人、宽以待己,你们丁家没搞清楚状况,就擅自派人去阳山乡,还带回这些李氏族人来到这金銮殿上,行诬告他人的欺君之举,也是此前也不曾发生过的荒唐案例吧,你们是在欺朕年少吗?” 殿内众臣闻言,立刻跪地请罪,安常煦冷哼一声,这些人想要设局对付他祖母,以所谓族规与人伦纲常要挟他祖母退出朝堂,其心可诛。 虽然他们的计划没能实现,但这并不代表着这些人就能用疏忽、被误导之类的借口逃脱处罚。 所以安常煦随后就以欺君之名,让人拿下打先锋的谏议大夫连永丰,又分别以盲从、渎职之类的名义拿下几人,都是丁次辅一派的中坚力量,让所有人都能看出新帝的怒气,同时也借此告诉别人他的底线。 “丁爱卿年事已高,不仅要帮朕操劳国事,还如此关心旁人的家事,会出纰漏,乃是再所难免,朕能够理解,所以,对于这次的事,朕便不与丁尚书计较了。” “但是朕也不是不知体谅人的人,考虑到丁爱卿为国事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