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张汐颜也懒得追问,反正这东西不可能是随手捡的,她家现在除了柳雨就四个人,要么是她三姑奶奶,要么是大堂嫂。 张汐颜刚要转身,就见柳雨指向她大堂哥的房间,以为是大嫂给的,并没在意,然后听到柳雨懒洋洋地说:“那屋里有个中年大叔,刚才我的花神蛊就是被他拿了,他还抠了走一坨,扔了块这东西给我,说是和我换。” “说?”张汐颜诧异地回头看向柳雨,愕然地看看她大堂哥的房间。说?大哥说话了?还出来找过柳雨换花神蛊?她没理解错柳雨的意思吧? 柳雨说:“你不信呀,你不信去问他呀,看是他跟我换的,还是我偷的。”没好气地扔给张汐颜一个白眼,起身去提水洗澡,再说下去,她要气死。 张汐颜愕然地盯着她大堂哥的房间看了几秒,跑去厨房找到还在收拾东西的大嫂,喊:“大嫂。” 大嫂问:“是不是热水不够,我再烧。” 张汐颜说:“不是,是想请你看看大哥那里是不是多了团花神蛊?”几年没出过屋说过话的大哥跑来找柳雨换花神蛊,什么情况?是柳雨忽悠她?柳雨有问题还是她大哥有问题?张汐颜有点懵。 大嫂面露困惑,问:“有蛊跑出来了?没事,要是进了我屋,你哥会抓的,我待会儿给你送出来。”她把碗筷摆好,就见小姑子看着她。她说:“行行,我现在去。”擦干净手,回屋。 没一会儿,她拿了一个小巧的蛊鼎回来,说:“果然跑我们屋去了,你哥刚给关蛊鼎里。给。”她正说话间,就见小姑子用活见鬼的眼神看向她的身后,心说:“三姑奶奶又飘出来了吗?”一回头,看到的却是她老公,吓得“妈呀”一声,当场傻了。 张希堂说:“这是我用一段瘟神木换来的。” 几年没出过房间没说话过的人突然跑出来张嘴说话,把大嫂惊得嘴巴张圆了,等回来神来后当场炸了:“张希堂,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还比不过这蛊。” 张汐颜看到两口子要打起来了,赶紧把花神蛊塞回给张希堂,又拉住转身拿起锅铲要打人的大嫂,赶紧喊:“大嫂。” 大嫂怒视张汐颜,“你松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张汐颜说:“打伤了大哥,你还得给他上药。” 大嫂重重地“呸”了声,说:“他想得美。”然后就见自家老公捧着蛊鼎回去了,她两步冲上去,伸手却抢蛊鼎,没抢到,气极,大喊:“张希堂。你把这东西拿回屋去,我也能给你砸了。你信不信?老娘对你不够好吗?竟然比不过一团蛊!你有没有良心!” 张希堂转身,左手托着鼎,右手扯开衣服,露出深深的凹陷下去的小腹,他胸膛的肌肉已经没有了,直接见到白骨和胸腔里那如丝絮般的内脏组织,衣服内的肌肉萎缩干枯宛若干尸。 大嫂吓得发出声尖叫,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他。 张希堂对他老婆说:“这就是避着你的原因。”他又对张汐颜说:“花神蛊,活死人,生白骨……小妹,对不起。”他说完,抱着蛊鼎,落荒而逃。 张汐颜呆滞在原地,脑子里飞快闪过的黎未问她的那句话,“张娇妍有没有告诉过你,遇到我,要绕着走。”三奶奶奶是知道大哥的情况的吧。她爸说,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他们家对付巫蛊,研究它、学它,难免沾染上身。她忽然听到大嫂骂了句“这王八蛋,连自家妹妹都祸害。”一抬头就见她大嫂扔了锅铲去拿菜刀,吓得赶紧一把拉住大嫂,喊:“大嫂,你做什么?” 大嫂说:“我这就去找他算账。这王八蛋。”她气得浑身发抖,怕张希堂为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