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顺着羽织布满了全身。他听到了铁水融化低落在木质地板的声音,听到了刀剑们痛苦无声的绝望。 ——那是他们噩梦中的场景。 这是属于烧毁在大阪城的所有刀剑的恐惧。无法逃离。 然而事实上,这场火灾并未蔓延,他们和灾点也有距离,火焰甚至完全无法灼伤他们。 而且他们也不是曾经只能被迫承受一切、无法为自己做主的冷冰冰的刀剑。他们现在有着身体,可以做到曾经做不到的一切。 那记忆中的梦魇,是无法再一次伤害到他们的。 只是说的容易,哪怕是一直以来乐观的鲶尾,在真正碰上这种事也无法立刻反应过来。但鲶尾知道,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一直都知道,此刻的骨喰只会比他更痛苦。 但他们无需插手这一场小小的火灾——这只是一个甚至不在历史记录上的小火灾,或许会死两三个人,但与他们的任务毫无关系。 只需要漠不关己地路过,把噩梦与恐惧埋在心里,不去听,不去看…… “兄、兄弟,我们还是换个方向走吧。”鲶尾扯了扯嘴角,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动作僵硬地牵起自家兄弟的手,想要带着自己和兄弟远离这个城镇。 不去听,不去看,噩梦总会在黎明破晓时结束。 但他停住了步伐。 黑发胁差过于敏锐的五感,明确地让他捕捉到了一阵哭声。 身体比思想更快地行动了。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等到黑发胁差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护住了一个几乎没有力气抽噎的小女孩,而他们的数秒前的位置倒下了一根着火的房梁。 可以预想,如果没有鲶尾,这个小女孩将会是历史上太多不被记录在内的死亡人士中的一员。 ……他们本可以不用管的。骨喰张了张嘴,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独自一人面对一切,他想要站到自己的兄弟身边,哪怕是阻拦他的动作也好,是去帮忙也好,只要不再让他的兄弟独自面对这一切。 可——他甚至连抓住鲶尾松开的手也完全无法做到。他停在了原地,无法踏出一步。 “嗯嗯,已经不用害怕了哦,没事的,没事的,有大哥哥在呢。”鲶尾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又做了什么,他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好像感官上的一切都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不仅如此,还伴随着相当严重的耳鸣,目眩。 他像是沙漠里背负着无数行囊的旅人,失去了一切可以汲取的水分,身上的行李压迫着他的行动,想要将他永远的留在此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