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皱。看着他这样喝,心里很不舒服。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见他低头望过来,她才小声说:“别喝了。表叔你还不知道啊?你这样跟他喝,喝到明天他也不罢休的。” 贺森忽而笑了,眼神很亮,但透着红丝。“没事,今天高兴。”她久违的关心,让他很高兴。 就这样,又来来回回喝了好几巡,最后还是在白旭和两个年长长辈的劝说下,才终于结束了。 贺森这才坐回位子上,低着头。 白羽漫把白旭先前让服务员送来的蜂蜜水放到他面前,“把蜂蜜水喝了。” 贺森缓缓抬头,看她。他不算很醉,但是混酒喝真的很上头,这会头已经开始有些晕。是她和过往无异的语气,让他彻底昏了头。 他上半身向前倾,头靠在白羽漫的肩上,低哑地喊了一声,“漫漫。” 白羽漫瞬间就全身僵硬。他们好久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了,他呼吸的热全部绕在她的颈脖。 身体的记忆让她没有推开他,“叫我也没有用。难受死你。” 贺森笑了,这语气真的太熟悉太怀念了。以前他喝多时她也会这样说他,不过现在稍微凶一点点,但还是掩不住里面的关心。 “你还笑?”白羽漫抬手拍了下他的背。这一拍,她才发现掌心下的骨骼触感太明显,他……远比她看到的还要瘦得多。 这场离婚,对她,对他,都是一场灾难。她努力地逃出生天,可他……怎么把自己过成这样? 少了她,他应该有更多时间去做他想做的事,没有后顾之忧,没有绊脚石,没有烦心的牵挂。 他们应该都更好的,比离婚之前更好,这才是离婚的意义。 她也努力地让自己更好。新生活新工作新朋友,她很好。 她……很好吗? 白羽漫和贺森一起回了白家。伍娇娇也喝多了,非要让他们一起回家再喝几杯。跟喝醉的人没办法讲道理,只能顺着她了。 回到家当然不可能再喝了。白旭好不容易哄了伍娇娇进房,边走还边对白羽漫说让她好好照顾贺森,早点休息。 白羽漫应了好,叹气。白家还有一个空着的客房,但是她不敢冒险让贺森去睡客房,只能把他扶进自己的房间。 贺森这会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很多反应都是本能,比如一直赖着身边的人,不肯松手。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他,白羽漫也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没办法,只能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好不容易给他脱了外衣,盖好被子,她呼了口气在床边坐下。 贺森很快就睡着了,但仍皱着眉头,看样子应该是有些难受的。 活该。白羽漫心想。 贺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喉咙像是被火烧过,太难受,所以醒来了。 意识稍稍清晰起来,他才发现他睡在白羽漫的房间。而她,此时坐在床边的梳妆椅上,一手撑着头,应该是睡着了。 他立刻掀开被子下床,想要抱起她,让她睡到床上。可一伸出手,他还是顿了顿。他先轻碰了碰白羽漫,“漫漫?” 见她没反应,才低声地说:“漫漫,我抱你到床上睡。”好像这样说了,他才有底气去抱她。他弯下腰,很轻很小心地抱起她。但动作再小心,到底还是惊醒了怀里的人。 白羽漫眼神还有些朦胧,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之间这么亲密。 “这样睡会着凉的。”贺森将她放到床上,“我酒已经醒了,你睡。” 白羽漫想说什么,但她现在大脑真的不太清醒,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贺森走到她刚刚坐的那椅子上坐下,眼神和语气都很温柔,“睡吧。” 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M.CoOjX.cOM